他得好好待在杜婉婉身边,这位可不是一般人,手里头好东西多得很,就算南疆有人想算计他,也不敢随便胡来。
这可不是道听途说,是他妹妹亲口告诉他的,好不容易遇上,绝对要死缠着她不放。
夜庭潇看了眼玉寒严:“你倒是聪明,你大哥呢?为什么不让他做王储?”
“我大哥为了个女人什么都不要了,我父王不知道多伤心。”
玉寒严没心没肺地吃着手里的馒头,说起家里的事就像是在谈论别人。
“他怕我也跟大哥一样,早早地就想将王储立下,我才不要呢?我要四处走走看看,等我玩腻了,想家了再说。”
杜婉婉:“你家怎么尽出叛逆的娃?你妹妹也是一气之下离家出走,带着宫女四处瞎跑。
小女孩子有脾气还算正常,怎么你一大男人也这么矫情?王储不好吗?高高在上,受万人敬仰,多美的事。”
玉寒严苦着脸看向杜婉婉,咽下嘴里最后一口馒头,开始抱怨:“好什么?我父王一共五个兄弟,个个分出去自立为王,各自为政。
一开始还好,会听从王庭的调遣,五年前开始,他们就不配合了,眼看要把控不住局面。
我若是接手了这个烫手山芋,我那些叔叔们,还有叔叔的儿子们,恨不得将我弄死。
我才不接呢,我祖父犯下的错误,为什么要我来承担?我不要,谁爱承担谁承担,我又不是长子,才不想管那些破烂事。”
沈香秀和徐氏都听得愣住了,怎么天底下还有不爱当皇帝的人?
不是王子都很喜欢争当储君的吗?为什么到了南疆的王子这里就反着来了?
夜一和夜二根本没听玉寒严说了什么,他们只是低头吃饭,吃完了好赶紧下桌去。
原本他们是没有资格跟主子同桌吃饭的,可杜大夫非得坚持让他们一起吃,他们才不得不同意。
怕惹女主子不高兴,以后不给他们水。
刚回来,女主子就给了他们一人一皮囊神仙水,可把他们乐坏了。
夜庭潇瞅了眼玉寒严,感觉他这思维方式还真特别,忍不住训斥:“你真可笑,自古皇权争夺,从来就没有你愿意不愿意一说。
你以为你跑出来,表示自己不愿意他们就会放过你?天真,他们迟早会让你死在外头。”
杜婉婉冷笑:“你那什么脑子?皇权被分散,无法集中,你父王无能为力,难道你这当儿子的也没有能力将权利收回来?
你若是不收,就等着你的家人被他们一个一个地弄死吧!他们已经在拿你开刀了,你还客气什么?
我不管你们家打成什么样,你妹妹寒烟必须不能受到波及。她九死一生才捡回一条命,不能因为你的懦弱,葬送了她年轻轻的性命。”
玉寒严被他们夫妻二人怼得无话可说,表情讪讪地坐着,片刻后叹了口气。
“南疆地广人稀,王权分散的确便于管理,要是能听任王庭的调遣,不各自为政,还是很不错的一项举措。
可惜小朝廷的王爷当久了,人的心思就起了不该有的变化。”
“自古人心难测,王权,最好集中在一人手里。”夜庭潇提点玉寒严,“分散,只会带来无穷无尽的征战,杀戮,吞噬,给老百姓带来无穷无尽的战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