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擅长绣花,其余的就没了。诗书也略微读了一些,能识字。”
“有傍身的银两吗?”
“有,不多,也就三百多两银子。”
到底还是个孩子,不知不觉见就把自己的底细给透露了出来。
杜婉婉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你要的药粉我可以给,不是吃的,是涂抹在身上。大约一盏茶的时间就能骑疹子,很痒,一抓还会流血。
解药我也给你,只要你能扛得住刺痒就用。再给你一个建议,你想拜托自己的命运,靠这种办法是行不通的。
这次你躲过了,那下次呢?最好还是尽快处理。打蛇打七寸,拿人需把柄,听懂我的意思吗?”
刘荷韵点了点头:“谢谢杜大夫!听懂了。”
“其实嫁人这个办法是最笨的。”杜婉婉想了想,觉得还是该提点一下小姑娘,“通政司副使是四品官吧!一般没有官身的人根本不敢娶你。
你嫡母既然已经安排了你的去处,自然不会让你随便逃脱。谁要敢娶你,谁就得付出代价。轻则进牢房,重则丧命,你好好想想,本大夫说得对不对。”
刘荷韵无奈地点点头:“杜大夫说得很对,之所以找上刚才那位公子,就是觉得他不是寻常人。
若是一般的普通人,嫡母根本不会放在眼里。可我是庶女,想高嫁几乎不可能。最好的结局就是找个穷秀才,做个正头娘子。
可我没有那样的命,要是给年岁相当的人做妾,我也无所谓,左右不过混吃等死。偏偏嫡母要将我送给老头子做妾,我是宁死不从。”
闻言,杜婉婉起身,去检查房里待了片刻,实际上是从空间里将药粉拿出来,抓在手里。
药粉的两个小玻璃瓶装着的,这是丫丫按照杜婉婉的意思准备的。
“这就是那药粉。白色瓶子里的是涂抹的药,回去要用了再兑上水搅拌均匀,涂在皮肤上。
蓝色瓶子里的是解药,事情解决,将药粉弄成药水,涂抹在长出来的疹子上。大约涂抹两次,疹子就会完全没有。”
接过杜婉婉递来的瓶子,刘荷韵感激不尽,交给丫鬟,而后问:“这药粉多少银子?”
“送你了。”杜婉婉摆摆手,“原本不该给你这东西,只是同为女子,本大夫也希望能帮助你走出困境。
没事的话可以去城东风光巷看看,这个时候过去刚刚好。赶紧去吧!能不能帮到你,要看你的能耐。”
刘荷韵和丫鬟眼睛睁大了一倍,丫鬟张嘴要问什么,被刘荷韵看了一眼,随即闭嘴。
两人起身,对着杜婉婉福了一福,赶紧坐车离开。
城东风光巷?那里有什么?
主仆二人急急忙忙到了城东,找到风光巷,一路慢慢地走进去。
蓦地,丫鬟伸出手,激动地指着前边的马车,激动地对刘荷韵说道:“小姐!快看,夫人的马车。”
刘荷韵掀开车帘,果然看见嫡母平日里坐的马车停放在一户人家的院门外。
风光巷虽然名字好听,其实这地方很破烂,居住的都是一般人家,根本谈不上什么“风光”二字。
嫡母无缘无故来这里做什么?
就她那整日里高高在上,谁也不放在眼里的架势,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么破旧的地方?
难道她在这里做什么见不得人事?
人民医馆的杜大夫是怎么知道的?撞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