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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蜀地。
谭暮月刚从一间小院中出来,身上还带着一点鲜血,她手中拿着一把普通的剑,剑上还粘了血。
禾染站在外面看着她出来,在她来到自己眼前时,禾染拿出帕子,轻轻擦拭着她的脸颊,将上面溅到的鲜血擦拭掉。
“是一只成精的黄鼠狼,跟你猜得不错。”谭暮月收了剑,淡淡道。
禾染点了点头,擦拭好谭暮月脸上的血,目光下移落在她手中的剑上,顿了顿,道:
“你的剑,真的没问题吗?”
谭暮月没有将紫苏带出来,留在燕云门中。
燕云掌门应该也是防她逃跑,将紫苏带在身边,可谭暮月还是跑了出来,没有将紫苏带上。
剑是一个剑修的命根子,谭暮月能舍下紫苏,禾染也是没想到。
“紫苏在当时碎裂,师尊应是拿去修护,我若是将它带出来,那才是不理智的。”谭暮月说。
好像是看穿了禾染的想法,她轻声解释,禾染挑了挑眉,也轻声嗯了一声。
解决完这里的麻烦,两人就要继续往前走了,蜀地还没有走遍,禾染决定珍惜这段日子,跟谭暮月好好放松放松。
来到小镇上的客栈,谭暮月掏出灵石,对店小二道:
“两间上房。”
跟在她身后的禾染闻言,睫毛轻颤了一下,也没有说什么。
这些日子,两人一路都是这样走过来的,谭暮月循规蹈矩,每一次入住客栈,都是要的两间房,什么也没有做过。
就连简单的亲吻也是点到为止。
禾染倒是想再进一步,但害怕谭暮月不愿意,觉得进展太快了,也就由着谭暮月来。
领好房间牌子,禾染跟谭暮月就上楼去了,两人的房间紧挨着,在谭暮月跟禾染打完招呼,往自己的房间走去时,禾染叫住了她。
“谭暮月。”
谭暮月脚步一顿,有些疑惑回头看着禾染。
两人在一起这么长时间,禾染都是喊她“暮月”,很少再这么连名带姓的喊她。
一时间,竟有些不习惯。
看着微微怔愣的谭暮月,禾染嘴角勾了勾,也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红唇轻启:
“晚点你过来找我,有些事情要跟你说。”
谭暮月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要晚点再说,但她很听禾染的话,点了点头,就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禾染看着她进了屋,在原地待了一会儿,她也走进屋去。
关上门,禾染走到房间点熏香的地方,掐灭了这个房间原本的熏香,开窗通风,等香味散去后,她点上了自己带的熏香。
熟悉的香味弥漫在房间中,禾染下楼让店小二待会儿送一些热水上去,她要洗一个热水澡,顺便隔壁房间也送去。
“告诉她,洗漱完就来我房间找我。”
付完报酬后,禾染伸了伸懒腰,继续往楼上走去。
回到房间,脸上戴着的面具就摘了下来,禾染从空间中拿出一个小本子,躺在床上,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脸上时不时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
最后还是门外的敲门声将她唤醒,从这话本子里抽身,准备沐浴。
......
谭暮月这边也已经收到了店小二搬上来的热水,她看着自己裙角的血迹,顿了顿,决定还是跟禾染说的那样,先洗漱一番,再去找她。
进入浴盆擦拭身体时,谭暮月觉得此时的自己有点像皇帝的宠妃,要去侍寝,所以在此前洗漱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