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心知不是卫柏希的对手,拼尽全力,也只是将我们困住片刻,不如养精蓄锐,等待最后一击。
她并不担心瑄珩过来营救,按照她的说法,匕首插进军旗,便是用整个梁武的气运做引,形成绝杀之阵,此阵名为裂空,顾名思义,就是在现有的空间中开出一个口子,外面的人看不见,里面的人自然也出不去,而那些怎么也打不死的护卫,便是冷月借梁武举国上下的战意转化而成的死士,梁武战意不歇,死士不止,若炽阳归来,成为裂空之阵的阵眼,那么这些死士就会变成成百上千个炽阳,那我们的确必死无疑。
可炽阳一直未归,庆安军越来越近,梁武的战意渐渐演变成惧怕,冷月知道,若再耽误,裂空阵便成不了了,所以她便借这场大雨,以匕首作为阵眼,漫天的大雨便会化作冰刃,裂空阵中之人,必死无疑。
我皱起眉:“可是你也在这阵中?”
冷月哈哈大笑:“是啊,借了整个梁武的气运,我又怎敢苟活!卫柏希,你去死吧!”
冷月突然发难,四散而来的缚绫像一条条巨蟒,张着血盆大口,像我们逼近。
卫柏希一手抬剑抵挡,一手揽着我的腰,足尖轻点,迅速后退。
我挑准空隙,射出银针,千钧一发之际,堪堪擦过她的手腕。
虽然未中要害,可银针上有剧毒,只要见血,便会毒发,冷月吐出一口黑血,跪倒在地,立刻运功压制毒素。
她有一丝慌乱,却仍不甘心的大喊:“卑鄙!杀了我又如何,你们出不去!就算雨不下,炽阳师兄回不来,可这群不灭的死士,耗也能耗死你们!”
我看了一眼卫柏希,卫柏希会意,继续与死士缠斗,而我则奔向阵眼,冷月看着我们兵分两路,没有半分慌乱,看来她并不担心我会破解裂空阵,哪怕知道我是以秘术着称的封家族长。
虽然我不顶用,但族志上的阵法秘术,我大致都记得,裂空的排列方法,触发模式的确没有任何相似之处,也就是哪怕二叔和封尘赶过来,也没办法将我们救出去。
那就只能从阵源想办法了,炽阳与匕首的功效一致,哪怕我拔出匕首也无甚用处,如果说,裂空形成的原因,是梁武举国上下的战意,那么其实让他们萌生退意,裂空之阵自然而然就破了。
家国天下,这个道理很简单,大军压境,退一步就是国破家亡,所以冷月才如此笃定,我们出不去。
可举国的战意,不也是梁姓做主,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好像,也不是不能破一破。
我坐在城墙之上,晃悠着双腿,佯装不在意的问:“卫柏希,你好像没有告诉过我,为什么要攻打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