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北冥剑派还真是,只要有些权势的,恨不得都网罗旗下啊。
小侯爷柳梦宇道:“梧州府爵位最高的年轻人是宁充曜,但我保证这位桂王世子不敢说这样的话,只要他敢说出来,就有人敢去桂王府打脸。”
这话倒是没有说错,桂王世子宁充曜谨小慎微,唯恐走错一步,当然不敢杀一府的巡检,否则雪片一般的弹劾就会飞往京城,这些文官最喜欢那地方上的皇室子弟开刀了。
“宁充曜不敢,那骆闻巡抚的公子呢?”许昌田问道。
小侯爷柳梦宇道:“许兄你忘性太大,几天前你还请骆公子在我这里吃饭,还叫了一对姐妹花,做了一夜的连襟。”
“对对对,瞧我这记性。”巡检许昌田拍拍自己的额头,望着杜变道:“桂王世子不敢说这样的话,巡抚大人的公子也不敢说这样的话。但你却说出这样的话,差点没吓死我呀,那么我能请问您高姓大名呀,是哪位权贵子弟呢?说出来,也让我震耳欲聋一下。”
杜变道:“广西阉党学院学员,杜变。”
梧州巡检许昌田一愕,然后装出惊恐的样子道:“哇,阉党学院的学员日,没有卵蛋的小太监诶,我好害怕啊,我魂飞魄散,我胆战心惊,我肝胆欲裂啊……”
这位许昌田的演技虽然很夸张,但确实不错。
但是下一秒钟,他脸上是装出来的惊恐消失干干净净,取而代之是狰狞和残忍,面无表情一字一句道:“来人,把这两个小太监打算四肢,挖去眼睛,割掉舌头,从四楼扔下去。”
杜变在桂林府大杀四方威风凛凛,但只有几个大佬知道,这许昌田虽然是梧州府的土皇帝,但还得不到这个隐秘的消息。
所以,杜变在他心中真的是蝼蚁一般,他压根就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是!”四名武士上前,便要斩断杜变和李三的手脚。
李三李四二人拔剑,将杜变护在中间。
“哟,还会武功啊。”许昌田道:“小侯爷,借你飘渺楼高手一用。”
小侯爷柳梦宇顿时拍了拍掌。
顿时下面响起了密集的脚步声,几十名武士,弓箭手涌了进来,将杜变,李三,李四三人包围得水泄不通。
许昌田冷笑道:“区区阉党的小太监竟然敢在我面前装腔作势,我的干爹是大太监孙临,我的干伯父是广西东厂镇抚使王引,那都是你们阉党的祖宗,连李文虺都要给我几分薄面。你们这样的小角色,就如同一只蚂蚁,我随手就碾死一群。”
真是吹牛破天了,王引都在杜变面前吃了大亏,吐了几口血。
“动手!”许昌田一声厉喝。
那几十名武士便要上前出剑,十几名弓箭手要弯弓射箭。
“咳咳……”
此时,下面传来了脚步声。
听到这声音,许昌田脸色微微一变,然后大笑道:“钟亭兄,你的脚步出卖了你,你的咳嗽声也出卖了你,我一听就知道是你,来来来,一起喝酒。”
来人便是广西东厂千户,钟亭!
一直以来,钟亭和这位许昌田也是称兄道弟的,经常一起喝酒吃饭。
凌云阁的门打开,一个身穿银色长袍的中年太监走了进来,他脸色有点蜡黄,但又长着一张国字脸,显得英武却又瘦弱,很矛盾的感觉。
他就是李文虺的心腹,梧州东厂千户钟亭。
杜变道:“钟叔叔?”
钟亭道:“是我,你就是杜变侄儿?”
“是我。”杜变道。
听到二人的对话,许昌田脸色微微一变,然后大笑道:“这小孩是你钟亭兄的侄子,那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不过这小孩狂妄自大,口出狂言,以后会给你钟亭兄惹祸的,今日他得罪了我,死罪可以免,但活罪是要受的,否则我颜面何存?”
钟亭道:“那许兄要如何惩罚他呢?”
“掌嘴三十。”许昌田道:“然后割下三根手指,我便饶过他的性命,毕竟钟亭兄的面子我还是要给的。”
“不错,许兄挺宽宏大量的。”钟亭道:“杜变侄儿,你怎么看呢?”
杜变道:“钟叔叔,刚才我问李三,一个巡检官能不能杀,他说能杀。现在您来了,那我也问一下,这位梧州府的土皇帝,巡检官许昌田好不好杀呀?”
这话一出,许昌田脸色剧变,目光充满了杀机,厉声道:“这个小子今天就别想活了,钟亭兄别怪我不给面子。”
钟亭望着杜变,露出一丝苦笑道:“真要这样吗?”
杜变道:“对,一定要这样,一定要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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