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松又把派去给玉沉璧传话的影魔唤了过来,暗含着几分期待问:“师尊最近有没有提到过本座?”
那影魔老老实实回答,“没有,玉仙尊一直看书写字。”
“知道了。”景松不悦站起身离开,继续回书房生闷气去了。
玉沉璧持续冷静。
景松持续折腾地牢里的四人,包括但不限于泼几桶冷水、送几道寒风诀、放进去几只虫子、让地牢里的看守找事打架等等。
地牢里的人已经忍不住了,云柏朝看守叫骂:“回去告诉你们魔尊,要杀要剐给个痛快,整日这么折腾人算几个意思!”
玉沉璧依旧对此一点反应也没有。
又过了几日,景松终于是忍不下去了。
景松扔下书房里的政务,义无反顾去找了玉沉璧。
“你忙完了吗……景松!你干什么!”
景松二话不说朝玉沉璧扑了过去,不由分说先在玉沉璧的脖颈上咬了一口,玉沉璧奋力推开他,“闹什么?”
“师尊,你为什么不求情?”景松双眼通红,前一句还带着几分责问,下一句又立刻软了下来,“我们不闹了好不好?师尊,你别再生我的气了,我们和好……”
玉沉璧只觉莫名其妙,“我什么时候生你的气了?”
这话出口,景松愣了,“你没生的气?那你为什么不去找我?”
“为师看你整日都在忙,才没去打扰你的,你竟是以为为师生气了吗?”玉沉璧气被他笑了,“难不成在你眼里,为师就是这般无理取闹的人?”
“不敢。”堵在景松心头的火气瞬间散了,景松感觉心里好受了不少,“师尊,你知道弟子在苛待四位师兄吗?”
“知道。”玉沉璧似笑非笑看着景松,“你辛苦派人来通知我,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景松带上几分小心翼翼,观察着玉沉璧的脸色,“那你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
“为师知道你对殷柳和云柏心里有怨,如今他们落在你手里了,随便你怎么报复他们,为师绝不插手。”
玉沉璧唇边勾起一笑,语气带着戏谑:“就像你自己说的那样,你才是魔界的最高统治者,为师护不住他们。”
之前景松说出去的狠话,又从玉沉璧嘴里说出来,甚至还是这般轻佻带笑的语气,景松只觉脸上燥得慌,低声窘然道:“只要师尊想,魔界也会唯师尊之命是从。”
“你还想怎么报复殷柳他们?”玉沉璧抬手抚上景松的头顶,“要不为师借你几个诀用用?”
“师尊能舍得吗?”景松蹲下身,歪头靠在玉沉璧的腿上,“师尊以往不是最偏心殷师兄了吗?”
玉沉璧在景松的额头轻敲了一下,语气带着几分嗔怪,“你扪心自问,为师偏心的是谁?”
“是我,我才是师尊的道侣。”景松牵住玉沉璧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倘若我把两位师兄都杀了,师尊会不会埋怨我?”
“殷柳和云柏也是我徒弟,为师虽然偏心你,但为师没忘身为一个师尊的职责。”
景松哼了一声,有些不满:“师尊,你其实还是偏心殷师兄。”
“倘若殷柳和云柏死在这里,先不论为师态度如何,东岳山派那边你怎么交代?”玉沉璧的语气严肃了起来,开始认真跟景松讲道理,“炎阳和萧瑟都在这里,你手里可是三位峰主,清泽就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来了便打,修真界与魔界势不两立已久,迟早还要开战的。”景松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师尊,你会帮我的,对吧?”
“不会。”玉沉璧道。
景松抬起头看向他,“为什么?”
“为师在修真界负有仙尊之名,就该担起这份职责,为师与你的关系,还有你和殷柳的恩怨,不能搬到两界交战的大事上来,这是其一。”
玉沉璧语重心长,“第二,你是新君,在魔界的根基尚未稳定,前几年的征战已经是劳民伤财,你魔界也需要休养生息,不适合在这个时候开战。”
“这些为君之道,师尊懂得比我多。”景松撇嘴,“师尊放心,我就是朝两位师兄发泄发泄怨气,不会真怎么样两位师兄的,我现在就把两位师兄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