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炎阳出声轻唤:“玉师叔,晚辈来给您作伴了。”
那个人沉闷出声:“坐吧。”
夏炎阳走过去,在玉沉璧的对面坐下,才丧了道侣的寡夫玉沉璧枯坐了大半宿,此刻正怔怔望着君子松出神。
夏炎阳主动找他找话:“晚辈知道您心里不好受,特地来看看您。”
“我没事。”玉沉璧问,“那个人怎么样了?”
“他额上的伤应该不会留疤。”夏炎阳放轻了声音劝他,“玉师叔,您以后还是少打他的,万一破相了或者残废了,等日后景师弟回魂,为难的还是景师弟。”
“只要他不来招惹我,我能送他痛痛快快的去死。”玉沉璧的声音发狠,“可他若是不知好歹,我宁可给松松重做一个身体,也绝对不会轻饶了他。”
夏炎阳道:“您不喜他,他应该能看得出来,以后应该不会主动在您面前出现了,还给您一个清静。”
玉沉璧正是情绪低落,随口应了一句,“但愿如此吧。”
“您还是早点睡吧,别再胡思乱想了,若是景师弟还在,定然不愿看见您这般失魂落魄的模样。”夏炎阳站起身,“晚辈先回去了。
“嗯。”玉沉璧并没有要歇下的意思,继续独自悲伤去了。
夏炎阳实在不知还要说什么安慰他了,目光又落在玉沉璧的身上停留了一会,扭头出门了。
篱笆小院外,秋萧瑟站在月色下。
夏炎阳出门看见他,忙朝他走了过去,“秋师弟,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也来看看玉师叔。”秋萧瑟揽住夏炎阳,“玉师叔怎么样?”
夏炎阳摇头,“很不好。”
秋萧瑟道:“我和殷师弟还有木师弟他们商量,玉师叔这里还是留人看着才放心,以后我们轮流着来。”
夏炎阳赞同,“景师弟不在,玉师叔的状态很差,说不定哪天玉师叔想不开……”
夏炎阳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只觉越想越后怕,“不能不留意着这里。”
篱笆小院里,玉沉璧临近天明才睡下。
偏室的门突然开了,景松蹑手蹑脚仿佛做贼一般,进了玉沉璧的房门。
秋萧瑟起得很早,夏炎阳还在睡,从昨夜两个人见过面后,都留在了篱笆小院里。
秋萧瑟叫醒夏炎阳,二人同样悄无声息跟了过去,匿身于屋外透过窗子,注视着里边的情况。
景松进了内室,爬上了玉沉璧的床,小心翼翼环住了玉沉璧的腰……
夏炎阳只觉惊悚,小声对秋萧瑟道:“秋师弟你看,这个人的目的好像是玉师叔。”
下一刻,景松整个人都被掀下了床去,玉沉璧满脸怒容,“你来做什么!”
景松丝毫不觉有愧,反而理所应当道:“师尊,我们不是道侣吗?弟子来找您一起睡觉,难道有问题吗?”
玉沉璧气极,当胸一脚狠狠踹了过去,景松身形一晃倒在一旁,猛地咳出一口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