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玉沉璧满意,景松在外松了口气。
上辈子的事是他太偏激了,以后他不想再惹玉沉璧厌烦了。
君子松虽然是云柏在照看,但他毕竟住在偏室比云柏更方便。君子松的松土浇水,一直都是他在做。
两个人一个在暗一个在明,君子松若是长不好才奇怪。
木月白来的速度也很快。
帮殷柳看过后,木月白道:“没伤到骨头,休养几日就能痊愈了。”
玉沉璧嘱咐殷柳,“你回去好好歇着,挽月山的事务都让云柏去做,云柏若是腾不出空你就找为师,你切记勿要胡乱走动。”
殷柳点头,“多谢师尊。”
外边的景松,不满撇了撇嘴。
木月白注意到他,主动对玉沉璧说起:“玉师叔,那个景松也回来了,您要不去看看……”
玉沉璧的脸色几乎是当即就阴了下去,不悦呵斥了木月白一句:“提他做什么?晦气!不去!”
“……”景松在外心里有些失落。
殷柳回去的时候,也是玉沉璧亲自送走了,玉沉璧背着他离开,生怕他再摔着。
就站在门口、却被玉沉璧忽视了彻底的景松,心里酸的不行,木月白看向他,道:“这次可你别再惹玉师叔生气了。”
“我没惹他生气,是他看我不顺眼。”景松烦躁道,“师尊他太小心眼了,非要抓着我那点错不放,我都说了我会改,他不相信我。”
木月白笑道:“玉师叔不是记仇的人,你该好好反思一下你自己。”
许久之后,玉沉璧才回了篱笆小院。
景松待在他屋里,看见他进门,阴阳怪气道:“和你的好徒弟游山玩水回来了?”
“……”玉沉璧理都没理他,直接把他忽视了个彻底。
景松受他的冷脸已经习惯了,继续朝玉沉璧抱怨,“你的好徒弟在的时候,你天天陪着你的好徒弟,对他百依百顺。如今他不在了,你又和殷柳出门。殷柳不过就是崴了脚,竟值得你这般心疼他。我也是你徒弟,我被你砸成重伤的时候,你怎么不关心关心我?”
玉沉璧冷声道:“我记得,我已经把你逐出师门了,你已经不算是我徒弟了。”
“玉沉璧!你非要这么刺激我吗!”
这话似是踩到景松的痛处了,景松骤然拔高了音量,又满腔委屈的朝玉沉璧嚷道:“我跟定你了,你休想甩开我!”
“……”玉沉璧面无表情泼了他一盏茶水。
“玉沉璧!你不能对我这么狠心!”
这次的茶水不烫,反而是凉的,景松抹了一把脸上滴落的水珠,心里升起一股巨大的恐慌感,朝玉沉璧质问:
“你那个好徒弟是魔族,甚至还坐上了魔尊的位置,我与他一样,你既然都能接受得了他,为什么接受不了我?”
玉沉璧道:“松松是我亲手教出来的,他的品行如何我最了解,他和你不一样。”
景松反驳道:“我也是你教出来的!师尊你别忘了,我也是景松!”
“我当年应该教过你,堕魔是什么,魔族又是什么。”玉沉璧认真的看着他,“景松,松松他和你不一样,你既已走上歧路,没资格和松松比。”
“玉沉璧!是你逼我的!”景松朝他喝道,“如果你当年答应我,我又怎会堕魔!原因在你!是你先不要我的……”
玉沉璧冷着脸,“啪”的一折扇抽在了景松的脸上,“本座若是知道你是这个德行,当年就不该从你父亲的手里接过你!该任由你自生自灭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