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太见外了。”玉沉璧埋怨景松,“就算木僵术是永久性的,我也会一直照顾松松。如今我还没嫌他麻烦,他倒是开始嫌我了。”
云柏忍俊不禁,“师尊您既然不想说,要不晚辈帮您去和景师弟解释解释?”
“不必,让他自己瞎琢磨去吧。”玉沉璧摇着折扇离开,“你们两个记得每天去看看他,等一年之后他能下地了再说。”
玉沉璧说的是回祁连氏了,其实只是搬出了篱笆小院,连挽月山都没离开。
殷柳和云柏每天去看景松,顺便配合着玉沉璧所谓的“已经回祁连氏了”,再不轻不重的埋怨景松几句。
后来木月白也经常过去,是玉沉璧担心景松会胡乱折腾再伤到,但他又不好出面,索性借殷柳担心景松的名头,让木月白去看望他。
这一年的时间内,有许多人造访过篱笆小院,唯独玉沉璧没再回去过。
一年之期到了。
殷柳正打算去看景松,正巧遇上玉沉璧打算下山,“算算时间,今日景师弟应该能起来了,师尊您不去看看景师弟吗?”
“不去了。”玉沉璧冷声道,“你告诉景松,为师生气了。他既然不想看见为师,也就不必来找为师了。”
“是。”殷柳心里腹诽:一年了才开始生气,师尊您这气来的是不是有点晚?
篱笆小院中,景松也察觉到了异样。
他不再腰酸背疼、手脚乏力,也能起身下地了。
殷柳进来时,景松已经起来了。
殷柳道:“景师弟可感觉好些了?木僵术的后遗症应该是消失了。”
景松惊讶,“消失了?”
殷柳解释:“师尊心疼你,岂能让你你后半辈子瘫痪在床,所以师尊给你用的木僵术,是师尊改良过的,后遗症只有一年。”
景松瞬间反应过来,为什么玉沉璧要以一年为期限了。
“师尊在哪?”想起玉沉璧被他气走,景松忽然想通,确实是他太无理取闹了。
景松这才开始懊恼,师尊都没嫌他麻烦,他怎么能故意气师尊?
殷柳叹道:“师尊不想见你,不在挽月山上。”
“师尊真回祁连氏了?!”
师尊真的不要他了……
景松心里忽然生出一股恐慌,立即就要往外跑。
殷柳继续感慨,“景师弟你是不知道,你不在的那两年多,师尊整日消沉,如今好不容易把你盼回来了,你又把师尊气走了,师尊估计伤透了心。”
景松不由自主捏紧了拳,在心里暗骂自己混账,一脸认真道:“我去找师尊认错。”
“别去了,师尊不想见你。”殷柳悠哉悠哉的说风凉话,“师尊顺便让我跟你说一声,景师弟若是想断,那就断了吧。”
“我去寻师尊回来。”景松不敢再有耽搁,恐怕慢了一步就将会彻底失去玉沉璧,快速跑出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