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连氏的宗祠大门玄漆厚重,两侧门柱上雕花古朴,此地已经历世万年几经翻修,虽难掩岁月痕迹,但依旧亘古留存。
通报过一声之后,双门敞开直通里面,正前方巨大的青铜香炉中香火燃烧,绕过香炉便是正殿,远远可见无数牌位罗列此地。
玉沉璧踏入正殿,景松紧随其后,进门之前似有什么屏障在阻拦,景松无法靠近半分。
“师尊……”景松朝玉沉璧轻唤。
玉沉璧退出殿外,站在景松身边,朝正殿牌位躬身相拜,“祁连沉璧携道侣景松,前来拜见列祖列宗。”
大殿的方向紧随着金光一闪,一只竹简从里边飞了出来,在景面前停滞半空,哗啦啦的展开之后,某一枚竹片停在景松面前,上面赫然是祁连沉璧的名字。
景松不解看向玉沉璧,玉沉璧解释道:“这是祁连氏族谱,你按上手印,意味着写入族谱。”
景松咬破指尖,将血印按上。
那枚竹片上很快浮现景松名字,竹简再次卷起,又飞回了殿中。
玉沉璧道:“祁连氏宗祠,只允许祁连氏人进入,进了族谱便是祁连氏人,祁连氏列祖列宗会赐福保佑。”
景松这才得以跟着玉沉璧进入正殿。
景松跟随玉沉璧跪在蒲团上,虔诚的朝上深深拜了三拜。
之后,景松跟着玉沉璧从宗祠出来。
玉沉璧又带景松去了下一个地方,听着语气有些喜悦,“松松走,为师带你去见见兄长。”
墓林。
族谱有名的祁连氏人死后,统一在此处下葬。
玉沉璧领着景松穿过一排排的墓碑,最终在一个墓碑前停下——
祁连一百四十七任族长 祁连沉佩
景松注视着玉沉璧,本来还是欢心的模样,霎时间变得沉重哀伤。
“兄长,我带松松来看你了。”
玉沉璧在墓碑前跪坐下身,使出灵力在墓碑前烧起一团火焰,玉沉璧拿出一沓手稿放入火中,火光很快将纸张吞噬燃烧殆尽,景松认出那是玉沉璧之前在写的东西。
“花叶养魂术已经实验成功了,我当初答应你留住父亲的方法,我已经做出来了,可是我连你都没能留住,甚至我连你的最后一面都没能见到……”
景松听出玉沉璧语气的感伤,又看玉沉璧的眼眶已经红了,而后跪下朝墓碑磕了三个头,“晚辈景松,拜见师伯。”
玉沉璧纠正景松,“你不必叫师伯,跟我一样叫兄长就好。”
景松一脸严肃:“礼不可废,师尊是弟子的道侣,弟子与师尊平等相视,但师尊的兄长是弟子的长辈,弟子应该以长辈之礼相拜。”
玉沉璧无奈:“你想叫什么就叫什么吧。”
“师尊对弟子重视有加,弟子不敢让师尊失望,”景松语气认真,挺直腰身跪在墓碑前,大有要发誓的意味,“还请师伯放心,师尊已经不再是孤家寡人,晚辈就是师尊的家人,晚辈此生定会好好照顾师尊。”
玉沉璧道:“这孩子是我养大的,品行资质皆是上佳,兄长你不用担心我过得不好,倒是你那个后辈不太行……”
“是二公子吗?”一人走过来问。
玉沉璧站起身:“我是祁连沉璧。”
“见过二公子。”那人朝玉沉璧拜了一礼,“在下是如鸣佩环府上的人,家主给二公子您留了遗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