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嫌麻烦把银票丢掉,出门在外必须带钱!”
“实在不行坚持到皇宫再丢,让你妹妹派人把你送回烈阳关!”
可怜天下义父心,隔着两行字清晰感受到,顾洵的暴躁和无力。
顾诺嘴角抽搐。
她该说三哥听话,真的坚持到皇宫把银票丢了,还是“听话”呢?
顾诺把银票和弓,全部还给季伏念。
她特意把银票上的两行字,露给季伏念看。
季伏念看完,冷白的面颊爆红,如冰冷的白玉蒙上绯霞。
“妹妹,我……”
他话不多,现在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和顾诺解释。
“我没有故意,让你送我回去。”
这句话算长句,季伏念是真的急了。
顾诺原本是想逗逗他,然后证明自己是清白的。
结果印象中酷酷拽拽的三哥,居然羞红脸,急红眼。
她看呆了,同时心里软软。
“三哥,退一万步来说,这银票它就没有错吗?”
“都怪它太沉了,三哥你用箭,身上怎么能带累赘之物呢?”
季伏念歪头,第一次听见奇特的解释。
义父和义兄、义弟都指责他天天丢东西,只有妹妹说他没错!
顾诺见季伏念开始感动,趁热打铁,“三哥,不如你教我射箭?”
季伏念瞬间变回冰冷不爱搭理人的模样,把顾诺手里的银票和弓,全部拿走。
走了之后他折回来,从一沓银票中,抽出一张给顾诺。
“花瓶钱,还给你。”
现在互不相欠。
顾诺气急败坏的把银票丢地上,狠狠的踩了几脚,后面又想这可是银子,灰溜溜把它捡起来。
“……擦干净鞋印还能用。”
*
贺珩修好不容易,和顾诺翻篇以前冷战的事。
晚上还能抱着顾诺,一起就寝。
只等着关系再进一步,结果顾诺天天围着季伏念转。
对季伏念嘘寒问暖,献殷勤。
她把时间全部花在季伏念身上,自然没空搭理贺珩修。
贺珩修的计划,全被季伏念毁了!
“想学射箭朕也会,她为何不找朕!”
贺珩修“路过”梧桐宫,见到在季伏念正在向贺禹碹,展示自己的箭术。
他一弦六箭,分别射向六个靶子,靶靶正中红心。
他有强迫症,每支箭必须在靶心正中央,不能偏一分。
随后他又拉开弓弦,这次也是六支箭。
手松开弓弦,把之前的六支箭从中间劈开,分成两半,再次正中靶心。
到这算得上预料之中,贺珩修也能做到。
最后一次,季伏念再拉开六支箭,去射树上的树叶。
偷落树上叶子六片,不被树察觉半分。
结束后,季伏念补了一句,“宫里靶子少,以后你和我去,烈阳关,很多能跑、能跳的靶子。”
贺禹碹天真地问,“什么靶子能跑能跳,好神奇。”
“哦,叫羌胡国,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