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们手里,最大的筹码就是苗花岚。
雅格里其实不太懂,为什么顾家会对一个义子这般看重,他们又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在他们羌胡国,有血缘关系的亲兄弟都会拔剑相向,结果顾家铁桶一样刀枪不入。
早几年他们试图,挑拨离间他们之间的关系,每次都以失败告终。
雅格里之前质疑,呼延渊用苗花岚威胁烈阳关,他们不会同意。毕竟死一个将军还有别的替补,没什么大不了。
结果他们真的有意向答应,只是有条件,要先释放苗花岚!
呼延渊看完内容,依旧没有放下信,
“她会提出要求不奇怪,提了才正常!”
雅格里听不懂,“王上,什么意思?您要答应她吗?”
“当然不是。”呼延渊将信收起来,和以前的信放在一起锁好,
动作郑重温柔,说出来的话冷漠无情,
“如你所说,现在苗花岚是我们手中唯一的筹码,自然不能轻易放了他。”
“但她不会死心,这几天你亲自去关押他的地方守着,务必不出任何纰漏!”
“是!属下遵命!”
雅格里离开领地,骑马去关押苗花岚的牢房。
苗花岚擅长用蛊,他的牢房和其他人不同。
雅格里的马,停在一处雪山脚下。
不是圣池的雪山,圣池的雪山没有关人的地方,此地雪山连绵有三个山峰。
雅格里去往,最中间的雪山。
“真冷啊!”雅格里穿了最厚实的衣服,依旧冷得跺脚。
“真特娘的晦气,老子好好的帐篷没得住,非得来盯他!”
雅格里嘴上嫌弃,脚下步子未停。
雪山的半山腰,有个一天然形成的冰洞,因为此地距离圣池较近,所以山洞经常用来惩罚对白狼神不敬之人。
彻骨的严寒,比得上任何惩罚。
进入山洞,中间立着一个十字架,十字架上绑着一名身着紫衣的男子。
洞外的寒风吹来,发间铃铛发出细微的声响。
被冻了许久,铃铛的表面有雪白的霜花。
铃铛尚且如此,困在架子上的人,被冷的面色乌青。
四周太冷,身体不由自主寒颤。
“给他灌了热水没有?别让他真的死了!”
雅格里停在他面前许久,见苗花岚闭着眼睛一动不动,怕真把他给冻死了。
“大人放心,按时喂着呢,而且我们每隔一个时辰就会在洞里生火,冻不坏!”
负责看守的士兵,不断哈气暖手。
是冻不死,但只是不死,寒风和刀子一样刮在身上,堪比酷刑。
雅格里也冷,“他蛊术太强,只能关在这里,否则我们都会被他控制!”
看守的士兵不理解,“大人,他是敌国将军,死了不是更好吗,干嘛废这么大劲?”
士兵拿出烈酒献给雅格里,在雪山上能吃的东西太少,喝点酒至少身体会暖暖的。
“上头的事,不要多嘴!”
雅格里此时尚有理智,太冷连喝几大口酒,在酒精的作用下,思维迟缓透露出一点消息。
“王上有令,留他有大用!”
“看到烈阳关吗?以前就是它挡着我们,这次有他在,我们说不定可以近距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