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越说越歪?!
苏玉不肯就范,脑海突然警报环绕,
【系统检测到,反派黑化值剧烈波动,请及时安抚,否则后果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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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耳的声音,让苏玉脑袋快要炸了,终于忍无可忍,闭着眼睛喊,“如违此誓,必遭天谴,永远雌伏在顾北川身下!”
话音一落,世界安静了。
苏玉晃了晃头,想让自己清醒些,再抬眼时,顾北川正眉宇含笑地看他,“师尊,我信你了。”
两人指尖分开,血光褪去。
苏玉心力交瘁地往床榻上走,心说,我他娘的是不是又被卖了?!
狗系统逼我营业!
下山的日子很快就到了。
风清宗掌门亲自打点一切,自然给他偏爱的师弟配了辆最为豪华的马车。
宽敞的车厢里,能下棋饮酒,甚至可欣赏歌舞,同时容纳十余人不在话下。
苏玉左看右看,甚为喜欢,又让弟子去备了几瓶梨花酿,和陪酒的糕点小菜,俨然一副春季郊游的架势。
“师尊,我能与您同乘吗?”阮空不知何时走到他后面,拱手问道。
自那日在望天涯发生不愉快之事,他就没再见过师尊的身影,本以为下山历练无望,没想到名单还有自己的名字。
向来自作多情的阮空以为师尊对他还有念想,便在临行前过来试探试探。
苏玉闻言转身,不冷不热地说道,“你们弟子不是都骑马吗?”
阮空往前一步,神情有些失落,“师尊,每次下山您都带着我坐马车,难道您忘了?”
苏玉不以为意地转头,还在拨弄着车幔的穗子,“忘了。”
阮空不敢相信地问,“师尊,您为何会像变了个人似的,难道就因为顾北川?”
话音刚落,不远处传来凌厉的声音,
“是因为我又怎样?”顾北川迈着大长腿,气势凛然地往苏玉身边走,“这车厢里,只能坐下师尊与我,多一个人都嫌挤。”
“顾北川!你凭什么?!”阮空决心撕破脸,连师兄都不叫了,大手一挥,手中剑已出鞘,剑芒直奔顾北川刺去。
顾北川手无寸铁,脸上却无半点惧色,竟无要躲的意思,背脊犹如松柏地站在原地。
阮空本想吓唬吓唬他,可见其这般表现,更加不爽,剑气又增加力道,若真刺中人,必会重伤。
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传来一声暴喝,
“混账东西,你敢!”
伴随着声音,一条暗红色的长鞭横空出世,裹挟着混元之力,不仅将阮空剑意打散,更将他击出十丈来远,捂着胸口半天起不来。
“我还在这,就敢出手伤及师兄,以下犯上,你该当受罚!”苏玉气得脸色绯红,一双桃花眸怒瞪,将顾北川护在身后,大声呵斥。
他看不见的是,身后之人手里攥着一团暗火,悄无声息地熄灭。
“师尊......”阮空声音虚弱,嘴角溢出鲜血,“徒儿知错。”
苏玉心软,见到他惨兮兮的模样,又低头认错,就不想再追究了,“来人,带他去看看伤势,若能下山便跟着,若不能,就留在宗门养伤。”
“师尊,我能去。”阮空强撑着身体,站起来,“不必找人来看,”
说话间,他阴毒的目光向顾北川射去,眸底幽暗地化解不开。
既然如此说了,苏玉也没再强求,转身上了马车,忽然想起什么,又朝顾北川招了招手,“还不快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