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抬手抓了顾棠棠的手腕:“棠棠,之前是我眼瞎心盲,纵容属下的人欺你骗你,我该死,我现在都改,只要你开口,什么事,我都改。”
套路不好用了。
这小丫头反应过来了。
“不必改,王爷这样挺好的。”顾棠棠抽回手就要走。
却听到一阵抽气声。
沈萧墨是把苦肉计用的彻底。
“这点小伤,对于王爷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吧,胸口的疤,应该是从肩膀到腹部,后背中了不下数十箭,手臂上也受过伤,哪一处都比今天这点擦伤严重,王爷竟然还在演戏。”顾棠棠白了他一眼,语气倒是很平静。
她的观察能力极强。
扫了一眼,就一清二楚了。
听得沈萧墨有些懵。
怎么也没想到,这小丫头能说的这么准确无误。
他也是从一个小卒子一点点走到今天的,赫赫战功,也都是用命换来的。
“以前在战场上,生死由命,无人问津,就是觉得疼,也要忍着,”沈萧墨的面容也很平静,那些过去,都在脑海里塑封成了一幅幅画,在他心里掀不起什么波澜了,“如今,有你在,这点小伤,都能让我觉得痛苦难当。”
顾棠棠本来古井无波的心竟然泛了一层涟漪。
她能想像得出来,沈萧墨当时得多痛。
他手握重兵,权势滔天,在这大秦呼风换雨,一手遮天。
可这些,都是他身上这些疤痕换来的,每一次重伤,都能去半条命吧。
能活到今天,能走到今天,是他够强悍,够命大。
沈从泽不过是戴着一张贤良的面具收买人心,不过是有一个皇后母亲,成了大秦的储君,却想夺掉沈萧墨手里的一切。
真的是痴人说梦。
“既然痛,就不要用这只手。”顾棠棠还是回了他一句,“至于拆解手枪,应该用不到玄迟身上,我只给他两把枪,用来危机时刻保命,想来,他不会在你身上浪费掉的。”
听到这话,沈萧墨没有再反驳。
其实顾棠棠拆解了一次,他已经记下来了。
他会这样纠缠,就是不想顾棠棠再讲解一次。
玄迟绝对不简单,这样的敌人,得先按住,不能让其继续成长。
正午时分。
行宫的人将午饭端了出来,很是丰盛,毕竟来人是凌亲王。
无人敢怠慢。
正堂里。
只有顾棠棠、沈萧墨和玄迟。
其余的人,都在偏堂里用餐。
“等等!”看着玄迟端起碗,顾棠棠忙喊了一声,“菜里有毒。”
她鼻子还是很灵敏的,虽然菜的香味和大量的调料压住了一些。
沈萧墨倒是没有动,他在等着验毒,只是今天的封昱明显不在状态,忘记这茬了。
“看样子,这行宫里有人想要王爷的性命。”顾棠棠眯着眸子,若有所思,“对方的消息这么灵通吗?还是临时起意?”
他们一行人也是临时来的猎场。
这里的人,竟然在吃食上动手脚。
偏堂,封昱正劝大家先别动筷子,这里的菜太过丰盛,这猎场地理偏僻,平时根本没有什么人物到来,都是一些打扫的下人。
他们的吃食自然不会太好。
沈萧墨是带了吃食,还在马车里。
这丰盛的菜肴,就太让人怀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