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震远正坐在桌前，手里拿了一个酒壶。

酒壶已经空了。

看着沈萧墨手里拎着侍卫长杀进来，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国公府也被沈从泽的人团团围了，只是没有动手。

不过，这些人也不够沈萧墨和顾棠棠杀的。

顾染庭从出了医馆就被震撼到了，那些弓箭手死的速度，比他眨眼的速度都快。

刚刚在国公府门前，又让他见识了一波什么是收割人命。

他也是上过战场杀过敌的。

还是被震撼到了。

“棠，棠棠，睿王，染庭！”顾震远还算清醒，本来就是满脸的络腮胡子，此时有些乱，眼神都不似之前清明，“你们来了。”

现实太打击人了。

他接受不了。

他那么在意的夫人，竟然是前朝公主。

而且一切都是算计。

“爹爹！”顾棠棠倒是预料到了，并没有意外，“我知道，这件事你承受不了，不过，现在不是沉沦的时候。”

“我知道！”顾震远的声音都是沙哑的，他当然也是明白这个道理的，“可是……”

声音哽咽到说不出话来。

“爹！”顾染庭上前，“她还活着，就在皇城。”

“我知道。”顾震远用大手遮了脸，“我知道！”

他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眼珠子泛红。

其实他也是委屈的。

顾棠棠把信拿出来，递到顾震远面前：“她给你的信，你先看看吧。”

也不能太急，得给顾震远一点时间。

毕竟是人生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