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她最忠心的侍卫。

他的命是她给的。

他会用余生来回报。

“祁文川！”痛得脸色惨白，龇牙咧嘴的程木摇晃着站了起来，一手捂着肩膀，一手捏着扇子，因为痛，声音都是颤抖的，“还真是一条好狗。”

本来，他还是占些上风的。

此时直接成了被动的那一方。

封昱和秦佳一左一右，将程木给控制住。

二人也没有手下留情，对于叛变之人，不必留情。

“你给他一箭，弄死得了！”顾棠棠哼了一声，这程木还真是嚣张。

就该死！

“我死了没关系，顾裴景一定会痛不欲生！”程木知道顾棠棠是在下命令，不是开玩笑。

是真的要弄死他。

当然急了，顾不得肩膀上痛的要死，努力不让自己晕厥过去。

“那边再给他一个窟窿，对称点！”顾棠棠倒是改变了主意，顾裴景的确有问题，听雨品茗阁那边没有查出问题，不过，程木敢这样说，一定是知道什么。

祁文川执行力极强，“嗖”的射出一箭。

正好射在了程木的另一边肩膀上。

因为他被封昱和秦佳压着，没被箭的力道惯出去，却是扯的生疼，忍不住惨叫：“啊……”

冷汗顺着额头滴落下来。

那样子，真是惨兮兮。

然后，顾棠棠走到他面前，扯了扯嘴角：“来，说说看，我三哥怎么会生不如死？”

“顾裴景应该不想范乔出事。”程木痛的随时要晕过去，却是为了不被弄死，有意抛出自己的底牌。

他手里有犯乔。

就能控制顾裴景。

而他也听说，一向六亲不认的顾棠棠很在意父亲和三个哥哥。

这是不可多得的软肋。

虽然，这四个人实际上都不简单。

不是他能拿捏得住的。

只要有一点点缝隙，他也是能钻进去的。

比如范乔这颗棋子。

“范乔啊，死人还能出什么事？你们把她的坟给刨了？”顾棠棠问的一脸认真，“这种事，你也做得出来。”

“范乔没死！”程木有些怕顾棠棠，想后退，却被按着无法退，只能一脸焦急的摇头，“她只是……毁了脸，断了一条腿！”

他怕了顾棠棠这个疯子。

顾棠棠也有些意外。

一个女子落到敌军手里，怕是会很凄惨！

她当时为了不连累顾裴景，是自杀了的。

如今来看，真的没死。

“你救了她？”顾棠棠抬手握住了刺进程木肩膀里的箭身。

纤细白皙的手指漂亮的晃眼。

可这动作，却让程木的身体瑟缩了一下。

不用猜，他都知道她要做什么。

喉咙里发出一阵“嗬嗬”声：“是我救了她，不过她的脸毁的彻底，那条腿骨也被打碎了，她说她不想这个样子见到她大哥，也不想这个样子见到……顾裴景，一直留在了邺城！”

他都急的抢答了。

生怕顾棠棠把箭推进伤口更深处，或者拔出来。

都能让他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