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迟刚刚用了药,抑制住了咳嗽,面色却是惨白色。
“棠棠!”玄迟换了一身月牙白的长衫,如芝兰玉树,“你来了!”
他很沉得住气。
嘴边带着笑意。
“你把那些陷阱和大阵撤了,我医治你!”顾棠棠大步走进病房,手里捏了一把小巧的手枪,直接抵在了他的额头上,“如果不同意,我就一枪打死你!”
声音冰冷,眸底带着戾意。
让玄迟刚刚抑制住的咳嗽隐隐要发作。
他知道顾棠棠对自己没什么情份。
可还是无法接受她这样的态度,这是,恨上自己了!
本来他们的关系极近。
至少,之前在顾棠棠心里,他比沈萧墨重要的。
怎么就走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呢!
真的心痛。
嗓子有些痒。
“我们要是能死在一起,我也是愿意的。”不过,玄迟很快就压下了心绪,一副死猎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不过,其他人有些碍事了!”
说的那么随意。
根本不在意脑门上顶着一把枪。
随时能打爆他的脑袋。
“其实再拖延下去,我也必死无疑了!”玄迟又慢悠悠的说道,他的身体的确一天不如一天。
多年积累下来的病痛,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
顾棠棠握着手枪的手非常用力,面色一沉如水。
此时的玄迟就是个疯子。
已经不正常了。
他要死,就拉着这一城的人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