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我师傅手里的武器吗？”娄炎说的很认真，“当年只用半个时辰就拿下了北耿！”

“一刻钟！”玄迟自然知道，关于顾棠棠的一切，他都调查过。

他觉得，他比顾棠棠自己都了解她。

娄炎点头：“嗯，那你觉得，大梁和大魏不是来送死吗？”

对于玄迟这作死的行为，娄炎有些不能理解。

“送死就送死吧！”玄迟摇了摇头，“我不想让沈萧墨太顺利，也不能让他这么容易就得到了棠棠。”

他得不到的，宁可毁掉。

可惜，他发现自己应该做不到。

也不忍心。

他来大秦的时候，是抱着同归于尽的态度。

如今，他的命运却被顾棠棠拿捏了。

真是滑稽。

娄炎看白痴一样看着玄迟：“真是何必，损人不利己，而且你这样，就是死了，师傅也会怨恨你，厌恶你。”

“这样，她就能一直记得我。”玄迟突然就笑了，笑得很开心。

看得娄直摇头，他觉得，玄迟应该看看脑子。

似乎脑子出问题了。

不过，娄炎还是给他浇了一盆冷水：“也未必，你看北冥崇，也真的让师傅很厌烦很气恼，这才死了大半年吧，师傅提都不会提一句了。”

“师傅说了，人死债消！”娄炎又补充了一句。

让玄迟的面色更白了。

惨白如纸。

然后猛的捂住心口开始咳嗽起来。

他连这点念想都没有吗？

娄炎给他放下药就走了，眼底带了几分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