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城北禁军军营。
校场之上,将士们一个个的精神抖擞,斗志高昂。
听说武将军突发奇想,要进行一场夜间的训练。
到底要练些什么,曹副将没有说。可是将士们那个兴奋的心,谁都挡不住。
其中有几人例外,他们脸上的神色异常严肃,跟校场上的将士们是截然相反。
曾淞和孙长挚带着几名校尉站在了离高台最近的位置。
孙长挚从痕王府回来之后,曾淞带着他联络了其他几名校尉。
大家一听,无一例外,都对武涑是恨得牙根儿痒痒。
这武涑,将军当不好也就罢了,如今还要带着他们一家老小去死,谁能不恨?
所以,大家伙儿都憋着劲儿,一会儿好多揍他几拳出出气。
天越发黑了,校场上燃起了熊熊的火把,将士们的脸上都映着火光。
武涑迈着重重的步子走到了高台之上,就见他一身铠甲威风凛凛。
腰挂宝剑,更是显得英气十足。
他的右手轻轻地搭在剑柄之上,俨然一副常胜将军的派头。
“吼、吼、吼、吼。”将士们的吼声响彻整个校场,手中兵器更是高高举过头顶。
看着这个场面,武涑那个兴奋呀!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在军营这么受欢迎。
武涑双眼的视线渐渐模糊了起来,在军营那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如此激动。
“将士们!”武涑举起双手挥了挥,校场上立即就安静了下来。
“我,武涑,没想到有那么多的将士肯追随于我。能得到众将士的信任是本将军的荣幸。”
武涑是越说越兴奋,根本就没有注意,底下的将士们已经小声议论起来了。
“待今夜过后,本将军会带领将士们走向辉煌。”
武涑望着眼前的这些人,憧憬着将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日子。
“武将军说的这都是什么呀?不是夜训吗?怎么听这话的意思不像呀?”
一名将士说出了自己的疑问,可武涑听不见。
“待捉住皇帝燕启后,咱们都将是开国功臣。”武涑脑袋一热,是什么都敢往外说呀!
曹副将瞧着这样的将军,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跟着这种蠢人两年。
校场上的议论声是越来越大,武涑也察觉到了不对。
他刚要开口询问,曹副将就端着酒杯走了上来。
“将军,您还是敬将士们一杯吧?”曹副将把酒杯送到了武涑的眼前。
见武涑没动,曹副将赶紧悄声劝道,“将军,有什么事儿喝了这杯酒再说,将士们等着呢。”
“嗯,好吧。”武涑把酒杯接了过来,他在仔细听校场上的声音,并没有喝下杯中酒。
可校场上的声音太乱了,武涑根本就听不真切。
曹副将有些着急,可他得稳住,“将军,这壮行酒必须得喝呀,否则不吉利。”
武涑一听‘不吉利’三个字,一仰脖就把杯中酒喝了个干净。
曹副将微不可察地吐了口浊气:还好!还好!
不仅他松了口气,就连高台底下等着揍人的校尉们也松了口气。
武涑的硬功夫也很是了得,就凭他们几个想要擒住武涑,还有些难度。
但是,这酒一喝,他们就十拿九稳了。
“将士们,今日武大统领要教给大家伙什么叫擒贼,看好喽!”曹副将朝着校场大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