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蛊?”妘玲儿从来没有听过这个东西。
“这是我结合毒和蛊虫研究出来的。给慕容庆种的这个叫做魇蛊。”妘旸耐心地解释着。
“种了魇蛊,他心底最恐惧的情景就会在脑中不停地被重现,而且恐惧程度会被千百倍的放大。”
“那万一中毒蛊之人不睡觉呢?”问话的是燕凌夙。
“呵,这个魇蛊会让人嗜睡。”妘旸怎会出这种疏漏。
“厉害。”燕凌夙也不得不佩服妘旸在医毒方面的造诣。
密阁正堂中,慕容庆嘶喊的对象换成了慕容朝。
“朝儿,朝儿,别杀我!啊!”
“还记得我是怎么找到你的吗?”姚羽鸾的话刚问出口,就捶了自己脑袋一下。
“瞧我这个笨,那时你都快要死了,怎么会知道。”
这么多年,如风都没有告诉过自家楼主,其实他都听到了。
“别的不知道,就听见当时有个小女孩儿大喊‘外公,这有只手在动。’”
如风学着当时姚羽鸾的喊声,那叫一个像。
“哈哈哈,你竟然知道?”姚羽鸾都被他逗笑了。
“后来才知道,是凤主带着小姐去乱葬岗练胆子。”
“如风,当时的你满身都是伤痕,是外公好不容易才救回来的。”姚羽鸾收起了脸上的笑容。
“小姐放心,我不会再做傻事的。”如风自嘲地笑了笑,他有那么蠢吗?
“你外祖父那儿,他这些年一直都没有放弃过寻找你……”姚羽鸾说过不止一次了。
“小姐,我在他们眼中已经是个死人了,又何必再去打扰他们。”
“你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再去找他们。”姚羽鸾知道那一天迟早会来的。
“好。”如风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外祖父明明还在,可他就是不敢。
妘玲儿已经回来了,她此时正和妘旸、燕凌夙,一起站在门口呢。
“我再不出去,玲儿该骂我了。”姚羽鸾笑着走出正堂拉着燕凌夙走了。
妘玲儿走了进去,妘旸耷拉着脸回自己屋了。
都有伴儿,就自己孤单一个人,太气人了。
密牢中,采兰都快要疯了。
身体里的蛊虫不断地折磨她,好不容易睡着了,还被慕容庆的魔音给喊醒了。
“你醒醒,不要再叫啦。”
可是慕容庆根本就听不到,他已经陷在了自己的梦魇之中,出不来了。
慕容庆、慕容庆,为什么要杀我?为什么呀?
梦中,乔倚晴正睁着一双血色的眼睛瞪着慕容庆。
梦中,慕容朝满身是血地朝着慕容庆爬去。
梦中,如风正手执滴血的宝剑一步步地向他走来。
慕容庆缩在牢笼的角落里,不住地颤抖,冷汗更是浸湿了全身。
他已经停止了大喊,改成了呢喃,“不要找我,倚晴,倚晴……”
看了这半天,采兰已经明白了,这慕容庆的身上定是发生了什么。
可是,她自顾不暇,又哪来的力气去管慕容庆。
“啊!”又一波蛊虫啃咬骨头的痛感传来,采兰没有忍住,痛喊出声。
密牢中,慕容庆的呢喃声和采兰痛苦的喊叫声交替响起。
密牢外,妘玲儿陪如风静静地坐着。
她的手中拿着橘子,时不时地剥开一瓣儿递给如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