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今日......为何如此突然?”
怎么突然就不再恪守礼仪规矩了?
沈渊对她还是有着很强的戒备,一个吻不能让他彻底放松警惕,梅念知咬紧牙关,在他耳畔轻轻吐息道:“因为我想清楚了,我没有力量,没有权力,没有人脉,没有帮手......”
她说得十分平静,沈渊听得渐渐皱眉。
没有力量,没有权力,没有人脉,没有帮手,是谁导致的呢?
这些统统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为了得到梅念知,他杀了沈深,劫了梅府,断了她与外界的一切联系,甚至还剥夺了她和自己的骨肉相见的权利,反而利用沈瑜来操控她。
他在这一场驯养的游戏中,扮演着驯养人的角色,一点一点让梅念知变成自己的宠物。
一个只能依靠自己的完美金丝雀。
可他好像并不怎么开心。
“我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你了。”
梅念知继续说道,“子衿,谢谢你一直照顾我,关心我,爱护我。在破庙里,你来接我的时候,我真的感动过。”
沈渊一愣,试探性地道:“念、念知,你说的是真心的吗?”
梅念知笑着点点头。
手指轻轻滑过沈渊的侧脸,顺着眉弓,一寸一寸往下,滑过喉结,滑过里衣和肌肤相贴的地方。
目光也逐渐从眼睛、鼻梁、鼻尖、嘴角往下走,再一点点放在那温热的,正在跳动着的脖颈处。
把我的家人全都害死了。
我应该要把你切成几块呢?
她在观摩这只披着人皮的怪物,用手指感受他与常人究竟哪里有所不同,究竟要从哪里扎进去,才能让这恶魔一击毙命。
她没有反驳。
沈渊想:他叫她念知,而不是嫂嫂,她没有反驳。
“我最近学了几样新菜。”梅念知没来由的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沈渊的身体已经被她调动得差不多了,他的手扶上她纤细的腰身,腰肢太细,一只手掌就能握住。
沈渊将脑袋慢慢往她的脖颈处靠近,微乱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颈间,接话道:“哦?学的什么?”
“颈骨,排骨,龙骨,扇骨,还有猪蹄——汤。”
几个骨一说出口,沈渊的唇才刚刚挨上一点美人雪白的脖颈,便轻轻一愣。
但他不愿放走这到嘴的羔羊。
有些凉薄的嘴唇轻轻在梅念知的颈上落下一个吻,沈渊轻柔而又贪婪地吮吸着、轻咬着,慢慢伸出舌头刮过那刚才吮咬的地方。
梅念知浑身好似有一阵电流通过,胸口有一团烈火在燃烧。
却不是欲火,而是怒火。
“子衿,别急。”她强忍着这份厌恶的感受,伸手勾着他的衣衫,把人一点一点往里间拖,诱导着让他进入自己布下的陷阱之中。
“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沈渊牵着她的手,舌尖轻轻顶过唇瓣内侧,似乎在回味刚才的触感,挑起一侧嘴角道:“你说。”
梅念知问:“你会一辈子护着我吗?”
沈渊斟酌道:“当我的妻,我会一辈子护你。”
梅念知笑笑,道:“那你一辈子护着阿瑜可以吗?”
沈渊还是道:“你都是我的妻子了,阿瑜自然算是我的儿子,护他是应该的。”
句句不离当他的妻,梅念知要是想在这老狐狸面前耍花招,任何便宜都不能多占一分。
她开始宽衣解带,她今日穿的不是平常的中衣,而是一身外薄纱,内亵衣的收腰套裙。
侧腰上的绑带一抽开,就会露出雪白的肩颈,和亵衣的带子来,一身淡淡的豆绿色搭配如玉的肌肤,衬得人像是枝头新开的雪色昙花,含苞欲放,清丽脱俗,但只要她一笑,就会像昙花绽放一般,又是明艳艳的妩媚勾人。
沈渊往常并不吝啬打量她的眼神,在她穿着整齐的时候,他就恨不得用目光去衡量她的每一寸肌肤,但现在他却退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