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全副装扮过,看不出是什么门派的路子,但朔白认出来,其中有人的腰上的令牌刻着蛇纹,于是我们推测——对方应该是灵蛇派的人。
本来以为只有两种势力在相互斗争,但当我们摸索着要登船的时候,有人突然开船带走了药物,顺便也带走了关押的药人。
紧接着,上游就钻出来几行人影,一人大声唤着谢老四,要取他的人头,一人挡在身前和那些人对峙,他们交手的时候,朔白认出来残暮,不一会儿,斩月剑派的人也就跟着过来了。
但下一刻,那艘船就直接撞上了沿岸的几艘船队,有几支带火的羽箭迅速从空中落下来,一落到船上,就是一片通红,药人全都跑了出来,我们也就只好撤离了。”
望朔仔细将他看见的情形复盘了一遍,赵璟在脑海中也差不多过了一遍。
只有听寒是懵的,看着望朔道:“什么药,什么人?你和双刀打起来了?”
三十六手、灵蛇派、斩月剑派,再加上月落宫和谢桓承,还有屋顶放箭的人,听寒已经开始犯糊涂了。
斩月剑派和灵蛇派……他们来做什么?
赵璟手指放在下巴上,蹙眉盯着桌上的那些白纸,思忖着道:“薛忱的船被撞了,有人放火想要烧他。”
望朔道:“也有可能不是想要烧他,而是想要烧那些药。”
赵璟点头:“都有可能,但这种大火不可能是一支普通的箭就能烧起来的,除非他提前动手脚……双刀想要护着这批药,动手脚的肯定不是他们……”
“是后来的那群人,”听寒很快加入进来,“趁着灵蛇派和双刀打起来的时候,开船的那些人。”
“而那些人和屋顶上放火的,应该是同一批人,”赵璟继续道:“和暗杀我的,也有可能是同一批人。”
“你还遭遇了暗杀?”听寒惊诧莫名。
赵璟道:“嗯,被那群火人追着跑,还被咬了一口,后来遇上了那家伙,救了我一命,但还是在屋顶上遇到了弓箭手。现在有理由怀疑,放箭杀我的,和放火的,应该是一伙人。”
“可他们为什么要杀死薛忱呢?”
赵璟继续思索着这个问题,杀薛忱是今天晚上他和叶无声的任务,但薛忱提前找好了替身,摆了他一道。
按照薛忱的计划,他本可以在一个时辰以前就离开锦州城,但他一直等到了现在,他在等什么?
等双刀?
应该不会。
那么……难道是在等开路吗?
赵璟忽然眼前一亮,急切道:“望朔,被烧的船有多少条?”
望朔回想着道:“加上薛忱的一起,大概有八九条的样子。”
赵璟问:“双刀是谁杀死的?”
望朔答:“灵蛇派的人。”
“坏了。”
突然,赵璟摸上了自己被咬的那条腿,脸色变得青紫交加,那腿上现在还残余着一点酥麻的滋味,好像那道齿痕依旧嵌在肉里,烈火烧得周围泛出一圈赤红。
望朔和听寒也登时紧张起来:“怎么了?”
赵璟神色肃然道:“那些人可能不止是药人。”
他眼中晃荡着一点忧惧,给自己下了结论:“他们极有可能是荆楚的败症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