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的闹剧终究还是被制止了。
大将军魏萌试图三拳打死帝师刘文君,但他终究只是草包一个,不识君子六艺,未曾打磨身体,再加上多年骄奢淫逸的生活,早已把他的身体掏空……
在扑上去反而挨了刘文君一个正蹬后,朝臣们一拥而上,将扭打在一起的二人拉开……
“放开老夫!放开老夫!”
“魏萌!你竟敢如此欺君!这燕国究竟是陛下的燕国,还是你们魏家的燕国?”
“你食君之禄,深受皇恩,却口吐狂言,此乃猪狗不如也!你有何面目立于朝堂之上?你有何面目面对太后?有何面目面对陛下?又有何面目面对几代先君?!”
“你等放开老夫!此等禽兽不如之人,老夫必杀之!”
被朝臣拉住的刘文君须发皆张,眼睛通红,好似与魏萌有不共戴天之仇,几名文官还差点拉不住他……
魏萌站直身体,下意识整了整身上代表燕国最高武将,大将军的官服,眼神有些懵,似乎还没从刘文君那一脚回过神来。
“够了!尔等二人,一为帝师,一为大将军,却在这朝堂之上打打闹闹,这等行径成何体统?”
见闹剧似乎有一发不可收拾的趋向,珠帘之后的太后猛然发出一声怒喝。
她的声音并不大,却仿佛蕴含着某种威力,让乱糟糟的朝堂平静了下来。
魏萌此刻也回过神来,脸色涨得通红。
他身高大约有一米八几的样子,膀大腰圆,却没想到自己不是刘文君这八旬老汉的一合之敌,这让自持勇武,自封为天下第一名将、天下第一猛将的他接受不了。
“你等放开他!某家与他单挑!看某家是如何要亲手打死这个老东西的!”他双目通红,仿佛要择人而噬的野兽……
“来!来!来!”刘文君伸长脖子:“老夫今天就把脑袋置于你拳锋之下!有本事你就打死老夫!”
“正好也让天下人看看,你这魏氏大将军是如何的目中无人!如何的威震朝堂!”
“老夫倒要看看,这天下,还有几人有良心!有几人能忍受大将军你这暴虐之徒!”
两人一人代表【商派】,一人代表【太后派】,如今也算是彻底撕破脸皮了。
明面上看,【太后派】占据了绝对的优势,势力遍布朝堂,【商派】与之相比就像是一只蚂蚁,但此刻刘文君见缝就钻,抓住魏萌一时的语误,占着大义的名分死缠烂打,算是勉强扳回了一局……
耍嘴皮子魏萌哪里会是刘文君的对手,被这老头气得哇哇大叫,竟是一把抽出腰间宝剑,就要砍了这老匹夫。
“魏萌!!”
关键时刻,珠帘之后的太后猛然发出一声沉喝。
大殿之中气温好似也突兀降低了几度,让众人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冷噤。
被直呼其名的魏萌也猛地回过神来,大脑一片空白。
“你倒是好大的胆子!”太后气急而笑:“连哀家的话你都不听了?”
魏萌的身躯猛地颤栗起来,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太……太后……”
他下意识地跪伏在地,额头死死贴着冰冷的地面。
“恕罪……”他声音低微,仿佛一只求饶的野狗。
众位大臣面无表情地看着仿佛鹌鹑一样瑟瑟发抖的魏萌,眼底只有不屑或者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