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谁都明白的事情,偏偏就她喊了出来。
“呵呵,长宁所想也是朕所想,堂堂沐王,才被刺杀坠崖,还没缓过这口气来,昨日里府邸又被烧了,连救命的药都没了,你们说说,是谁这么大胆,天子脚下,竟敢如此猖狂?”
秦皇厉声问道。
无人应声,殿内一片寂静,但气氛很是冷凝。
“太子,你说呢?”
秦皇凌厉的视线一转,直接落在秦林风的身上。
今日的秦林风穿了一件银白色衣服,腰间坠着一块金丝楠木腰牌,墨发用玉冠束了起来,整个人丰神俊朗。
“父皇,儿臣不知。”
被点到名字,秦林风剑眉紧拧,当即起身拱手道。
他一向聪明,岂是听不出自家父皇的意思,分明是在怀疑敲打他。
“不知,呵呵....”
秦皇冷笑了两声,端起手边的茶杯抿了一口,他视线扫过殿中的所有人,谁都感受到秦皇的那种威严逼迫感。
“皇后,你觉得呢?”
忽的,秦皇又道。
陈皇后脸色一直就是沉着的,紧绷的坐在那里,如此被点了名字,陈皇后瞳孔一缩,当即一声冷笑:“皇上,您这话问得,臣妾终日在这宫中,如何能知道是谁?往日里沐王爷也没少得罪人,谁知道是谁干的?”
砰。
皇后话音一落,皇上手上的茶杯砰的一声摔碎在地、
众人面色一紧,天子之怒。众人皆低下了头。
“呵呵,若说蹊跷,倒是真的蹊跷,朕给了太子十日之期,让他将那位什么天机老人找出来,这期限眼看着就到了,沐王与沐王妃却频频遭遇刺杀,你们让朕如何想?”
秦皇厉声喝道。
可见心里压抑了多少怒气,他不等众人回答,视线朝着下首的人一扫,当即一声冷笑,只是那笑意冷得刺骨:“朕今日一瞧,这殿内当真是泾渭分明,永宁侯,威远大将军,太子,你们都是一家人啊,倒是沐王,与他的王妃坐在那里,形单影只,难怪屡屡遭人陷害。”
这话一落,殿内众人顿时都没了脸色。
秦皇这话是相当严重了。
竟好似在说,太子有永宁侯府撑腰,而沐王却孤立无援,竟是直接将叶家和太子划分到一个阵营。
叶远道和叶启文面色大变,当即叩首在地。
“皇上,末将自边关赶回,是得了父亲线报,听闻我家小妹身旁的嬷嬷遭人毒杀,现在尸骨无存,而一年前小妹又无缘无故失踪,至今生死不明,想来也凶多吉少,而后又出现身边嬷嬷出事前有留下线索,是以沐王妃有关。
臣的父亲来信说,已得圣上口谕,否则末将断然不敢私自赶回京城,弃圣命于不顾。”
叶启文一身正气,目光端正清明,朗朗沉声道。
秦皇抿唇,自知他说的是实话,当日宫中一辩,永宁侯便请了圣旨,请允许威远将军叶启文回京,说是他一生牵挂的小妹有消息,让他回来查清事情真相。
他当时怜悯叶启文常年镇守边关,唯一念着的妹妹有消息,断然没有不允的道理,这才允了永宁侯的请求。
哪曾想,这短短几天竟是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刺杀坠崖,火烧府邸,竟然是直奔着沐王的命去的。
“皇上息怒,老臣一家只忠于皇上,断然不会背主,老臣及其叶家上下,忠于北周,忠于皇上,皇上,叶家对圣上的衷心日月可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