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金马拔出手枪,拽开驾驶室的车门,里面白色的气囊,已经有些干瘪了。
司机满身是血的昏迷不醒,张金马伸手触摸着司机的脖颈动脉,人没死。
左右看了一下,没看到有人的踪迹,又把枪插回枪套,双手拽着司机,把他从车上拖了下来。
一路拽到溪水旁边,拽着头发就摁在了水里,没过一会,就听到司机吭气的声音。
张金马放开手,把司机翻过来,检查了一下伤口,右臂挨了两刀,胸前一刀。
司机一阵咳嗽,吐出了两口水,还没有苏醒。
张金马拿起司机的手,抓住小拇指,“咔嚓”一声,小拇指就像麻花一样,被拧断了。
十指连心的痛苦,让司机猛的惊醒,惨叫声在干涸的河道上回荡,张金马抬手揉了一下有些眩晕的额头。
拿起地上的一块鹅卵石,“啪”的一下这,砸在司机的嘴里。
司机一脸惊恐的看着张金马,满是惧怕的喊道:“我服!我服了!别了!”
张金马看了一下手里的鹅卵石,上面带着一些血迹,有些发愣的眨了眨眼,举起手里的鹅卵石再次砸在司机的脸上。
随后,就是一阵凄厉的惨叫声响起。
阳光照在石头上,慢慢的移动,张金马坐在一边,手指颤抖的拿着一根香烟。
在溪流边上,司机满脸是血的躺在地上,嘴里的牙齿十不存一。
张金马拿出打火机,“咔嚓咔嚓”几下都没有冒出火花,气恼的丢在了一边。
拿着烟的手向下,在石堆上捡起了一块带血的牙齿,碎掉的那种。
张金马笑了一下,司机把自己这辈子能说出来的事情,能记得的事情,全都说出来了。
严刑逼供不是件好事,但是在一些情况下真是有用。
司机叫郑斌,算是一个道上的小头目,跟着大马猴混的,昨晚在大马猴手下四金刚之一的青狗家打牌。
输了不少的钱,青狗接了个电话,给他了个活,打折张金马的腿,就把那晚上的债务一笔勾销。
张金马翻看了一下他的手机,里面的照片还是张金马他们打架的时候,拍的。
应该就是那个姓李的女人,拍的那几张,林则轩也在其中,被连累了。
被张金马干掉的那个人,叫刘真,打断林则轩腿的那个,叫蔡廷南。
两个人都是他的下属,在东郊一个地下赌场,看场子的混混。
张金马把照片发到自己手机上,把郑斌的手机砸在地上,把烟咬在嘴里,朝岸边走去,还有些踉跄的脚步,踩着石头。
拽着岸边的杂草爬了过去。
郑斌一直等到张金马离开以后,才从地上爬了起来,凑在水边,不断的洗脸,伸手摸着嘴里所剩无几的牙齿。
有些怨恨又惧怕的,看向张金马离开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