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不一样了。
自从林瑾月在沙湾县开了铺子之后,顾绍他们军营里的人可没少买。
不然只靠着岭南这些人,哪里能买那么多?
等云鹤记的名声打开后,广城、云梦县那边的人都会过来,来了船停靠在码头得交钱,住客栈也得花钱。
还别说,这两个月的税比上半年,翻了一倍还不止。
丁瑞明想做出政绩,想造福当地百姓,在财政上处处受限,一直没法施展拳脚。
对于他来说,林瑾月就是他的衣食父母。
他是万万没想到,一个小小的铺子,竟然能创这么多税收。
等丁瑞明到了林瑾月这边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到了之后,丁瑞明整个人都惊住了。
他这才多久没来,便看见了这里竟然平地起了高楼,竟然还能用竹子固定?
还有那些正在搭建的猪圈、兔子棚……
丁瑞明今天穿的便装,再加上村子里的人都匆匆忙忙,竟然都没发现县令大人来了。
丁瑞明四处看看,走到一处高一点的地方,才看出这小村落的门道。
好像每一片区域都已经安排好了位置,住的地方、种菜的地方,还有更远一点的工坊,全都给安排好了。
一般的村子可不这样。
上次过来已经有学堂和医馆了,这次竟然还搭了个临时的竹屋,说是成人学堂。
丁瑞明每一次来都会觉得很震撼,每一次都和上次大变样。
很难想象,这群人是北方来的难民,在两个月之前,他们还衣衫褴褛,为了一块地,差点和陈大为打起来。
短短两个月,家家户户都养了鸡,都种了地,开的铺子在整个岭南都挺有名。
丁瑞明忍不住感慨。
走着走着,丁瑞明来到了河边。
河边蹲了两个男人,在那一边唠嗑一边洗衣服。
丁瑞明只觉得这场景实在是奇怪,谁家男人洗衣服啊?
他觉得好奇,便走了过去。
丁瑞明问:“你们村……怎么是男人洗衣服?”
李铁匠便说,“倒也不是男人才洗,只是今儿我休息,媳妇在工坊忙,我这不是想着,趁有空就把衣服给洗了。”
另一人也是如此。
丁瑞明只觉得这伙人实在是奇怪。
李铁匠见他不解,便说了:“林兄弟说了,不能啥都要媳妇做,过日子是两人互相扶持。”
另一个年轻后生也说:“咱们村的林有福,就是啥都要媳妇做,还一直说二丫的不是,觉得就该女人最,这不和离了,还被赶出了村。”
丁瑞明想起前几日林舒城带着人交上去一份立女户的文书。
笑着说:“是我狭隘了。”
丁瑞明只觉得这伙人很神奇。
但他很快就被男人手中的胰子给吸引。
只见李铁匠拿着一个满是污渍的汗巾子,灰扑扑的,丁瑞明还以为它就是这个颜色。
谁知李铁匠拿着胰子搓了搓,很快就变成了米黄色。
丁瑞明都给看愣了,“这什么东西?洗衣服这么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