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之感觉到自己拉着的手突然抖了下，疑惑转头，发现楚夭夭脸色不太好。

“嗯？怎么了，小师妹你不舒服吗？”

他反手把楚夭夭的手覆在手心里，另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手背。

这是一个极具安抚性的动作。

楚夭夭回过神，准备看看二师兄心里在想什么。

“嗯？夭夭师妹看起来不太好。是怕黑吗？这样安抚，应该是对的吧？”

没有任何异样。

“没事没事，可能第一次有点头晕哈哈。”

怂包楚夭夭秉承着“少知道，多睡觉”的人生准则，决定装聋作哑。

空间门，哈哈不过是个空间门嘛，空间门......

不行，还是好在意：）

顾念之帮她打开了门。

屋子不大，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除了必须的桌椅床铺，甚至连梳妆台都有。

梳妆台上甚至还放了盒胭脂。

楚夭夭：？

顶着自家小师妹疑惑的目光，顾念之轻咳两声，不自在地移开目光。

“听说小姑娘都喜欢这个。”

关上门前，楚夭夭又探出半个脑袋，扒拉着门缝看着顾念之。

“晚安，二师兄。”

顾念之愣了愣，刚刚还在和他道晚安的小姑娘已经迅速关上了门。

被楚夭夭遗忘的绿豆在草地里滚了滚，停在顾念之脚边。

顾念之低头看了眼正在奋力爬上自己脚面的王八，脚尖一勾，让它摔了个四脚朝天。

“呵，和你的主人一样蠢。”

顾念之捡起地上挣扎的绿豆，眼里满是嫌弃。

“作为玄武混到你这个程度也是没谁了，和你那落魄妖帝主人一样没心没肺。”

缩在壳里的绿豆不敢出来。

这个人比它的主人可怕，一天到晚笑眯眯但是死气沉沉的，跟个活死人一样。

它还是更喜欢今天背的小姑娘。

放它去找小姑娘！它爬一晚上也要爬到她门口！

顾念之：。

没救了。

让它离小师妹远点，别带傻了，好不容易捡个正常师妹。

不顾它的挣扎顺手丢进储物戒。

回头给苏明钰带去。

感受到什么的顾念之抬眸。

月光投下来，将树影拉的很长。

有黑影慢慢涌上来。

“滚。”

顾念之漫不经心扫了一眼，缓缓从嘴里吐出一个字。

那双在白天总是含着温和笑意的眼眸现在冷若冰霜，似深渊涌动。

鬼影颤了颤，好像准备说什么。

“有情况？”

黑影动了动。

顾念之垂眸沉思，突然抬脚踩住一个黑影。

黑影瑟缩了一下。

“你，保护她。”

黑影“咻”得一下消失了。

顾念之最后看了一眼窗户透着温暖光亮的小屋。

眼里的晦色褪去。

“晚安，小师妹。”

近乎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