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之心虚移开目光。

之前是之前，之前他还有命数，所以用一次少活几年，确实很不划算。

但是他现在又和之前不一样。

顾念之甚至敢说这个法术是天生为他准备的。

多好，看起来献祭寿命实际上就吐两口血就可以窥伺到一些想要的东西。

多划算！

三师弟怎么一点都不懂呢？

明明自己断尾的时候也没觉得什么。

啧。

“没有什么，本尊感觉很好。”

面无表情的苏明钰：盯——

“毕竟关系到师尊，严谨一些还是需要的。”

微笑的苏明钰：凝视——

“而且我用这个东西又不损失什么，都死过一次的人了......”

冷笑的苏明钰：哦？

自己也觉得自己的解释越来越苍白的顾念之：......

“是，我用了那个东西，后果是我感觉有些头痛，但明天就好了，你别担心。”

“我可没担心你。我只是怕你没了夭夭难过。”

这下轮到顾念之：哦？

苏明钰闭嘴。

“你得活着。”

苏明钰的声音很低，几乎听不清。

但是顾念之听见了。

他可能听不到那些无法拯救的灵魂的哀鸣，也可能听不见那些憎恶他的人的咒骂。

但是他永远能听见归一宗的所有人的声音。

他们说：“活下去。”

顾念之轻笑，怎么总觉得他要死了呢？

师兄师弟就算了，连捡回来的小师妹也总是担忧地扒拉着他的门框盯着他喝那些对他来说没有任何用处的药。

生怕一个没有看见他就咳死在自己屋里了。

他死过一次了，有些事情体验一次就够了，他也没有再来一次的打算。

除非特殊情况。

“笑什么笑！你笑起来就像要去杀人一样！”

顾念之迅速拉平嘴角。

啧，苏明钰还是那个苏明钰！

他就应该在他小时候的时候多打两顿！

“没笑给你看，夭夭喜欢就行了。”

在短短一段对话中疯狂被cue的楚夭夭在隔壁连打五个喷嚏。

楚夭夭：？不会感冒了吧？

祁晏之掐准时机推过来没有喝过的茶杯，认真建议：“感冒多喝热水。”

“没有那东西就回来算了，拿走它的人好像对我们有益处，也没必要去查一遍。”

顾念之懒得和苏明钰继续通话，怕自己被他那张嘴气的血压飙升忍不住在他回来之后打一架，作势要关掉水镜。

“那从小师妹那里借的灵石怎么办？”

顾念之看着明明白白把想法写在脸上的苏明钰无语。

这货色在和他炫耀吗？

“你想借着由头去看小师妹就去，别暴露就成。”

想了想还是很气，在水镜关掉前摞下一句“你自己也别再把尾巴给丢没了，你看师妹喜不喜欢秃尾巴狐狸”。

被双重暴击的苏明钰：......

他果然和顾念之这家伙不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