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编一个好了,就那些人界流行的画本子一样什么喝醉酒之后和不知名的人一夜风流什么的。
反正他也不在意名声,也没人认的他。
但是这样夭夭会不会觉得她是私生女?
濯卿辞无意识地一遍一遍抚摸手中的长命锁。
“濯卿辞。”
那个叫顾念安的小姑娘居然敢直呼他的名讳。
“濯卿辞,你当真没有一点人类的感情吗?”
她可真是大胆,居然敢这么对他说话。
感情......
花瓣一朵朵飘落下来。
“师尊!”
“师尊?”
“师尊——”
“嗯,夭夭喜欢师尊,以后夭夭要给师尊养老!”
那个被他杀死的孩子也是这样笑眯眯地扯着他的衣摆这么和他说的。
“最喜欢爹爹!”
“爹爹——”
“等我长大了,要给爹爹养老!”
“爹爹,你为什么哭啊?”
濯卿辞从来不记得自己哭过。
有什么好哭的啊,就算是灭族仇人,只要以牙还牙就好了。
哭有什么用呢?
木盒被重新盖上。
夭夭应该什么都知道了吧?
那个顾念安敢这么和他叫板,怎么可能不把这些事情告诉他的小徒弟。
不,看顾念安的模样,她愤愤不平是在后头的。
所以,夭夭之前就知道了?
知道他亲手杀了她?
她又是怎么看的呢?
自己的亲生父亲亲手杀死了自己,现在又装作一副好师尊的模样告诉她什么也不必害怕。
确实没有什么好害怕的了。
没有比自己的至亲亲手杀死自己更加让人害怕了。
所以她才会在听见他说“吾的徒弟,当寿与天齐”地的时候露出那样的表情的吧......
哈,寿与天齐。
哈,长命百岁。
“师尊。”
真是讽刺的两个字。
濯卿辞伸手把木盒放回原来的位置。
只要把它埋好,然后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就可以了。
他还是夭夭的师尊,他还可以听她喊他“师尊”。
一根桃枝落下来,正中心砸在濯卿辞的头顶。
操纵泥土埋回去的濯卿辞手一顿,将手放下。
几分钟后,濯卿辞出现在了楚夭夭的屋子里。
睡着女孩枕头里的小黑警惕地看向床边的黑影,在看清是谁之后重新盘起来。
濯卿辞沉默了一会,伸手掖了掖根本不需要整理的被子。
女儿。
他的吗?
也许顾念安说的对。
他的确是不配做一个父亲。
就算是那个叫楚不言的家伙,对着不是自己亲生的夭夭也只是放走。
他却亲手杀掉了自己的女儿。
那些人说的对。
不是作为人类诞生下来的东西,永远成不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