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无助的牛大蚊趁着夜色带着他来到白魇门分部大门口。
白魇门的分部只有碗城和罐城才有。分别由碗城良小赌负责,罐城鲜于喝负责。
他满脸委屈苦大仇深的用开裂的手,指着一座光鲜亮丽的大门。
牛大蚊站在门口外扭捏着粗糙的身子耍着无赖苦苦哀求唐起不要让他陪同进去。
大门口两只凶神恶煞般睁着铜铃大的眼睛的狮子,守在出入口要道。
张牙舞爪的抓着一个绣球,一副吃人似的露出两颗獠牙的口中含着一个昭示着好运圆形的石球。
整个大门就像是张开粗犷凶猛的大嘴要吃人一般。
唐起知道他怕得罪杀人不眨眼的白魇门,害怕后期遭到惨无人道的报复。
既然带到了骇人听闻的白魇门门口,自己独自一人进去就可以了,只是这么轻而易举的放他回去,说不定又要惹出什么事来。
虽然里面的事已经和他无关,索性就自己一个人进去。
放任他走,他像是被囚禁在笼中的小鸟一般急不可耐的逃跑似的逃走。
双脚像装着风火轮咻咻地不见了。
唐起失望地望着他远走的背影,再看看吃人的大门。
他深呼吸一口,沉重的负担被卸下来。
一人从大门大摇大摆的走进去,门前提着刀穿戴松散的守卫,拦住他,大声地问道:干什么的?
唐起不想理这无聊的小人,闭着嘴,斜着眼,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一言不发。
那人扯着嗓子接连多问了几句,问的烦了,伸出宽大的手掌,左一掌右一掌,掌声带风,威风凛凛的把两人拍的脑浆脑浆迸裂。
其它小啰啰听到嘈杂的打斗声,心想不对劲,跨着紧张的步伐叮叮当当的围了过来。
他们手里拿着趁手的兵器,穿戴着崭新的衣服,踏着慌乱的步伐,声势浩大,围而不攻,嘴巴上叫着放下兵器,却一心等着上头给的一声令下。
唐起似若无堵充耳不闻,趾高气扬的踏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昂首挺胸往里屋走去。
围着人群越来越多,小啰啰的叫喊声越来越大,附近的一些听到声音的小兵都招呼了过来。
在他的周围满满的一大批人,他走一步,那些人跟一步。
两伙人像是故意的保持距离一样。
人群中,仔细辨认砸掉三伯豆腐摊的人也混在其中,拎着刀,走后面神气十足的指挥着,就是没有下令攻杀。
……
良小赌悠闲地坐在有些年头的银杏树下,摆着一张十分古朴的四方桌子,桌子上正在煮着滚烫的开水,开水试图冲破枷锁,无情的挣扎着,哐当哐当,一下一下的撞击着头顶上严丝合缝的盖子。
古朴的四方桌旁放着两张雕花琢玉的凳子,一张是空的,另一张也是空的。
他自己则是坐在硕大的石凳子上,石凳子四四方方切的整整齐齐,冰凉的石凳子透着一股凛冽的刺入骨髓的寒气。
微冷的寒气沿着石壁的周身冒出一股令人心寒的冷气。
冷气缠绕着他的身体,如瑶池仙境。
唐起边走边观察这些围拢的白魇门门众的功法,在他的背后白魇门门众聚集不下百人。
没过多久,拐几个弯,来到一处空旷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