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淮”江祈安最先忍不住叫出了声,原本那颗冰冷已久的心,就是突然被热水浇灌了一样,一下子变得炽热了起来,怎么也不敢相信日思夜想了三年的人,此刻就站在了自己的面前,想抚摸看苏予淮脸颊,想确定这个人到底是不是真的,不可置信的朝苏予淮走过去。
齐寒跟姚薇的目光看着,仿佛一时之间没有缓过来一般。
苏予淮更是不敢相信,出来吃个饭就这样遇上了江祈安,心里什么什么想法?
苏予淮自己也不知道,可是看着江祈安朝自己走过来的步伐,苏予淮的心里萌生出了,想要逃离这里的想法。
贺寻听着对面的人叫着苏予淮的名字,和看苏予淮的眼神都很特别,便轻声朝苏予淮问道“予淮,你朋友吗?”
苏予淮看着江祈安越走越近,垂着的手紧张的握住了贺寻的手腕。
贺寻也立马能感觉到苏予淮在紧张的微微颤抖着,反握住了苏予淮的手十指相扣住,低声对苏予淮说道“没事的,别紧张,我在这。”
看到两个人十指相扣的手,姚薇跟齐寒的目光移到了江祈安的身上,江祈安原本往前走的脚步更是停在了原地,目光从苏予淮的身上挪到了贺寻的身上 ,眼神也瞬间变得冷漠起来。
苏予淮看着江祈安的眼神变化,立马就挣开了贺寻的手,随后转过身就要走。
可是刚转过身就被重新快步走过来的江祈安抓住了手腕,贺寻也立马抬起一只手拦着,可是却被江祈安抓住了苏予淮的手腕再先,贺寻的手只能拦在了江祈安抓住苏予淮手腕的上方,眼神更是直直的看着江祈安。
也不管他是谁,江祈安清冷的眼神瞥了他一眼,随后又立即望向了苏予淮,像是苦苦追寻了三年,才把这个人抓住了一般,可是这个人看到自己却想走,江祈安声音有一些颤抖的说道“你又要走?”
姚薇跟齐寒走了上来,姚薇看着被江祈安拉住手腕的人,真真切切的是苏予淮,姚薇才轻声道开口问道“予淮,真的是你,这三年,你去哪了。”
苏予淮想抽回自己的手,可是发现抽不动,没有回应姚薇的话,而是抬起眸子看向江祈安,还没有开口说什么,贺寻还抬着手拦着,一边对江祈安道“这位先生,可以先把他手松开吗?”
江祈安听着,又瞥了一眼贺寻,也不管贺寻是苏予淮的朋友还是什么关系,又亦或者是方才自己看到两个人十指相扣想的那样,这个人是苏予淮的对象。
可是这个想法自己怎么都接受不了,直接冷冷的朝贺寻咬牙开口道“关你什么事,你算他什么人?”
语气冷漠得像是要把贺寻活吞了似的。
贺寻一下子被堵得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可是手依旧没有放下,苏予淮看着,抿嘴叹了口气。
果然 该来的还是会来。
默默地叹了口气,随后看着江祈安开口道“江祈安,你先把我放开吧。”
听到苏予淮说出来的名字,贺寻顿时愣住了,因为这个名字,在陪苏予淮的这三年里,听过太多次了,目光瞬间打量向江祈安。
听到苏予淮说的话,江祈安并没有选择放手。
齐寒看着江祈安目不转睛看着苏予淮的样子,知道江祈安心里或许有千言万语想跟苏予淮说,可是三年过去了,江祈安的性格都变了,更何况苏予淮的呢,便扯住了江祈安握着苏予淮的那只手道“祈安,我们先放手,有什么话慢慢说。”
苏予淮的目光也一直望着江祈安,看到江祈安的眼眶有了些许的红,抿了抿嘴,不知道要说什么。
江祈安看着被自己抓红的手腕,担心苏予被自己抓疼,便慢慢地松开了。
苏予淮看了贺寻一眼,示意贺寻把手放下来,可贺寻还是站到了苏予淮的旁边,扭头看了一眼苏予淮,发现苏予淮的目光依旧在看着江祈安,开口想叫苏予淮走了“予淮,我们……”
可是苏予淮则是对江祈安还有姚薇,齐寒淡淡一笑道“好久不见。”
没想过会这么突然的就遇见了,没有做任何的心理准备,没有做任何的语言组织,此刻的一句好久不见,就是苏予淮想说的。
然而这一句好久不见,也让江祈安意识到,不只是在做梦,而是真真实实的,三年了,自己又再一次见到了这个日思夜想的人,有好多话想对苏予淮说,想问苏予淮过得怎么样,可是这些话就像是堵在了喉咙里,说不出来,只能愣愣地看着苏予淮。
温润如玉,嘴角带着一抹笑容,脸色也没有了当年那么严重的病白,整个人也不像当年那样病弱了,江祈安看到这一点是开心的。
而苏予淮每每看向江祈安时,心里的情绪是复杂,因为能感觉到江祈安变了好多。
可是很快也微微的垂下了眸子,因为心里更多有的是心虚,三年前的不告而别,以为自己能放下江祈安,可是一年,两年甚至是三年过去,发现自己根本就做不到,画人脸素描时,会不由自主的就画成江祈安的样子,甚至是做梦都能梦见江祈安,甚至是发病的时候,自己也还是在找江祈安,后来想了许久,也仿佛想明白了一般,久久的都放不下,自己或许还是喜欢江祈安的。
眼眶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些泪水,江祈安抬起手,真的很想抱住面前的这个人。
可是贺寻却对苏予淮开口道“予淮,我们回去吧,说不定你哥回来了,找不到我们。”
苏予淮也想走,因为不知道要以什么样的状态去面对江祈安,更不知道江祈安的想法是什么,听到贺寻的话,低应了一声嗯,随后又重新抬起眸子看向面前的三个人道“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看着方才还在下的雨,此刻也已经停了,说完苏予淮便转过了身往楼梯下走去,贺寻看了一眼江祈安,随后也跟着苏予淮走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