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啊,我那个小侄子还真的去了坝上,他不懂天子不坐垂堂,君子不立于危墙吗?”
康王干瘦的脸上还出了一丝不解,问向站在一边的樱娘。
“按理说就算那小太子要去,身边的人也要拦一拦的。如此看来,那位太子殿下的脾气可能不太好。”
“本王离开都城的时候,他还在他娘的肚子里呢。只知道他从小就长的好,近两年来到是听说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可终是没有亲眼见过啊!”
“正是这话呢!”樱娘走上前,一边把康王手边的半盏有些冷了的茶倒掉,又续了一杯亲的。一边说道:“那位白夫人可是见过那位太子殿下的,想来定是看见或是听见了什么,才敢跟您打赌,说那位一定会上堤坝的。”
康王接过茶,用杯盖轻轻的刮着茶汤,慢慢的摇了摇头。
“本王还是觉得后院那个女人邪性的很。她说要下大雨就真的下了大雨;她说河水三天内必涨,河里就真的泛了洪灾;她说小太子会上堤坝,如今你看,人可不就是去了。”
最重要的事情,康王没有说。蔡泊远带着白露找上来的那一天,白露对他说,他的一个宠姬会在当天晚上用刀行刺他。
哪怕他当时嗤之以鼻,但当夜里还是加了小心,只是没有想到竟然是真的。
若不是这件事应验了,就凭白露只是晏弘阳在民间娶的老婆这个名头,还真不一定能留在康王府。
之后白露又告诉了他几件事,当然也都一一应验了。
“王爷要是不放心,奴去把那位白夫人请来,王爷再问问她。”
“也好。”康王点头。
但是,在樱娘快要走出门口的时候,又被康王叫了回来。
“派个下人去,你不要亲自去。”
在康王心中,白露应该是会些巫蛊之术的,不然怎么能迷得晏弘阳和她做了那么多年的夫妻,而且她又能掐算,又能下药的(参考开个饭堂,不知不觉就药了一镇的人。)。
她肯定不是一般的人物,樱娘是自己贴身的人,要是被人做了手脚就麻烦了。
康王手中的茶还没有喝完,去传白露的人就跑了回来,报告说那位白夫人不见了。
听到这个消息,康王挥手召进来一个死士,打算让他去把白露追回来,就算人回不来,也要把命带回来。
毕竟像白露这种什么都知道些的人,就算不能被自己控制在掌心,也不能落在别人手里。
但是,那个‘杀’字,在康王的嘴里转了几圈,硬是没有说出口。
最后康王沉着脸,从身上解下一块玉牌,交给那名死士,还让樱娘给拿了三百两的银票,嘱咐了几句就把人打发了出去。
此时的康王还不知道,晏斯年已经落水,他安排的人还没发力,就被卫荣和白苗抓了个七七八八。
除了把晏斯年引到了坝上外,他其它的计划,基本已经随着晏斯年的失踪,而自动瓦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