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一手拿着药箱来了,但是没进屋,在外面候着。
“你准备一下。”
祁台脸色铁青的说。
李木清连忙站直,僵硬道:“是。”
李木清出去和覃一手一起进厨房熬药水。
祁台坐在床边,抿着唇,脸色不好的看着秦染嫣。
“你昨日疼怎么不说?”
祁台的语气没有责备,软声软气只有满满的疼惜。
“哪都疼,又累又困,没注意到。”
秦染嫣吸吸鼻子。
“是我不好,没发现你头上还有伤。”
祁台自责说道。
秦染嫣看着他,问起别的。
“刚刚那个人是谁?我没见过。”
祁台跟她解释道:“覃一手他媳妇儿,叫李木清,他家夫妻俩都当过大夫,家里是开杂货店的,村里唯一做生意买卖的就是他们家。”
覃一手,秦染嫣听过这个人的名字。
“你是怎么叫她来的?你都没离开过。”
秦染嫣好奇的问他。
祁台一顿,说:“我跟覃一手从前在战场上相识,他会看军用信号,他现在就在外面。”
“他也是北方游牧人?”
祁台点头。
秦染嫣却皱眉道:“你说你是汉王暗地里养的杀手,又说是北方游牧人,在战场上打过仗,后来在这阳花村隐居,这不是相互矛盾吗?你骗我?”
祁台定定看着她,忽然笑道:“你脑子倒是灵活,我是骗了你,我确实不是北方游牧人,只是为了改名换姓另外谋生在外才这样说的而已。”
“祁台这个名字是假的?你的真名叫什么?”
秦染嫣情绪没有波澜的问他,她没有生气祁台对她的欺骗,只是好奇他的真实身份。
“我的真实名字,叫蜀子越。”
“蜀子越?”
“嗯。”
祁台说谎脸上都没有任何一丝波动,他看秦染嫣没有怀疑的样子,心安下来。
“我的真实身份一直被暗地通缉,想过新生活就得有新身份,原本是打算一直瞒着你,没想到还是瞒不住被你知道了。”
“那你上战场又是怎么一回事儿?你不是当杀手吗?”
祁台做了嘘声的动作,弯腰凑到秦染嫣的耳边说:“我被汉王安插在太子身边,八年前太子跟随骠骑将军出征北伐,我一直隐藏身份作为太子的亲信上阵杀敌,立了几个功名,两次出征我都去了,只为了刺杀太子。覃一手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和目的,一直以为我是太子一党的武将,你可不要大声被他听到了。”
秦染嫣眼睛瞪大,一脸震惊。
“那他为什么跟你一起来到阳花村隐居?”
祁台收回身子坐直,“他丢了一条手臂,又不打仗了,军中自然不要他。我跟他能在阳花村相逢也是缘分,他话少不怎么提军中之事,也没在外面说过我参军的事,我跟他说了想安稳生活,村中没人知道我当过兵,叫他不要说我俩之前在同一个战场征伐过,他便不在外人面前说起。”
“那你户籍上造假北方游牧人的事,他也没怀疑过问?”
“太子死后,汉王登基,秦王暗地里想造反,原先的太子党许多没能力的小官都被暗害,不是进牢狱就是横死,我更名改姓在这小村庄隐居,他又怎么不理解?能有什么怀疑的?”
秦染嫣沉思想了想说:“跟着你好像不安全。”
“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