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上桌,李木清坐在小旺身旁,秦染嫣急忙给她倒了一杯茶。
“师姐辛苦你了。”
李木清僵硬道:“夫人不必客气。”
秦染嫣一愣,“师姐,你别叫我夫人,叫我师妹吧!”
李木清半晌才点头喊了一句:“师妹,不必客气。”
秦染嫣热情喊她吃,李木清浑身不自在。
“阿台嫂子,你怎么叫覃嫂子师姐啊?”
小花不解问,大家全都看过来,也十分好奇。
秦染嫣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李木清淡然说:“我师妹想学医术,拜了济老大夫为师,我也是济老大夫的弟子,她自然要叫我师姐。”
“什么!你竟然是济老大夫的徒弟,怎么没听说过呢?”
何婶吃惊道,村里的消息八卦没有她不知道的,李木清虽然才嫁过来不久,但是她已经把李木清的家庭人口、富裕情况、人际关系等等打听了个遍,从来就没听说过她是济老大夫的徒弟。
李木清解释道:“我在娘家过的不好,总是挨打,我娘曾经把我卖出去四年给贾员外家当丫鬟洗衣服干杂活。我在贾员外家过的也不好,经常挨打不给饭吃,受伤了我只能去买些便宜药涂吃,一来二去和济老大夫就相熟了。”
“济老大夫看我可怜穷困,就教我一些简单的医治之法,我感激他,便拜他为师,学了许多医术。我娘家人个个都是豺狼虎豹,我学医术这件事要是被他们知道了,肯定又抓我去当大夫看病赚钱。我还没学成出师,看病没个准,万一看坏了病,砸了我师傅的招牌,我就罪过大了,所以我就一直瞒着,没人知道我拜师学医这件事。”
“你过的也是可怜,好在嫁到了我们村,覃一手是个勤快的,以后日子肯定能好起来!”
何婶怜悯勉励道。
李木清点头说:“我嫁过来之后,日子过的很好。”
“覃一手在村里开店卖东西,你只要守着家就好了,这日子多好!”
何婶吃了一串羊肉,含糊不清说。
男人们都喝酒吃,女人们喝茶吃,大家都聊着北方战事。
桌上吃的菜少了,覃一手和李木清大鱼又跑去炙食,何婶也坐不住一直吃下去,也跑去炙食。
祁台拿了一大罐子酒出来,仙爷年岁高,酒不能多喝,祁台一直给村长和大旺倒酒。
秦染嫣哪里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肯定是生气自己找大旺借书,借机会撒气。
村长和大旺喝的脸红,祁台面色无恙,像滴酒未沾的样子。
“祁台!你说好了不喝酒的!”
秦染嫣冷脸看着他道。
祁台只好把酒放到桌子底下。
村长哈哈笑道:“阿台你还怕媳妇儿啊!”
众人闻言哄笑,秦染嫣有些不好意思,祁台道:“家里有人管着也好。”
在场人不由想起秦染嫣没来之前,祁台放荡不羁的样子,心中佩服秦染嫣有本事,能让祁台浪子回头。
天渐渐黑下来,大家都吃饱喝足回家。食材剩的不多,覃一手和李木清收拾场地餐桌碗筷。
大鱼也留下来帮忙洗盘子碗筷,祁台拉着秦染嫣回房间坐,给暖炉倒了热水塞到秦染嫣脚下的被子里。
秦染嫣吃的肚子撑,坐躺着消食。
祁台出去了一会儿,双手捧着两个东西又进房间放到书案上。
“这是什么?
“琴和琵琶。”
秦染嫣欣喜倾身往前看,祁台打开木盒子,拿出琵琶给她。”
“喜欢吗?”
秦染嫣将琵琶抱在怀里拿好,指尖弹动几下,优美的旋律就响起传出房间。
“什么声音?”
大鱼正蹲着在木盆里洗盘子,忽然听到一段声音吓一跳。
“乐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