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有一万三千两,可以承受多次的创业失败。
秦染嫣放宽心了一些,不由又想,祁台还是很大方的,即便自己最后没和他在一起,他也没有因为保全身家而亏待她的离开。
“太子妃,该喝药了。”
小萱不知道何时带了一个水壶上来,秦染嫣看这水壶有点眼熟,这不是祁台常用的那个吗?
有一回去镇上祁台也是用这个水壶装了药,她当时出门的时候还庆幸不用喝药,结果到了镇上寄放牛车的地方祁台拿出装药的水壶叫她喝完。
秦染嫣心情复杂,小萱打开水壶递给秦染嫣,秦染嫣闻着冲鼻的药苦气味不禁拧起细眉,长痛不如短痛,闭眼灌了下去。
这药真苦啊!
秦染嫣现在喝药都喝出免疫力了,从前喝了药都要吃蜜饯去苦,现在能忍受药苦味存留在口腔中。
秦染嫣喝了药,开始有些打瞌睡,躺了下来。
小萱上前给她整理掖盖好被子。
马车行驶的很慢,走官道路不会很坑洼,摇晃程度不大。
秦染嫣闭上眼,小萱以为她睡着时,她又忽然睁开眼。
秦染嫣突然想到琵琶,琵琶还没拿呢!
现在都走出城好一会儿了,不好再叫人折返回去拿,万一让祁台误会了就不好了。
一把琵琶而已,到时候再买吧。
秦染嫣重新闭上了眼,很快就睡着了。
送别了秦染嫣,祁台他们一众人回到了县府邸中。
中堂内,祁台坐在主位,其余人按身份依次落座,丫鬟们端上了茶水。
“皇兄有何要事要办?以至于不陪皇嫂归家?”
赵祁现在身份敏感,虽然皇上没有废除他的太子之位,但是他失踪那么久,天下之事他应该是没有主理的权利。
准确来说赵祁现在就是个冠着太子名号的皇子,比他们藩王甚至冷宫皇子地位权势还低下。
祁台瞟了一眼赵彦淡然说:“孤虽然是太子,保不齐哪天就废了。日后度日也要自寻门路,最近在捣鼓一些商场生意,江南的铺子出了大问题,孤要北上去解决,一时半会儿难回来。虽放心不下你皇嫂,但是正事要紧,何况你皇嫂的行程一切安排妥当,孤也没什么需要太担心的。”
赵祁话说的直白坦荡,赵彦反而心生慌乱,瑶巡抚和县令面面相觑。
当年宫变,赵祁的亲弟弟赵臻篡位登上帝王宝座,按理说赵祁惨败会被罢免太子之位,立新皇之子为太子,可是赵臻却没有这样做,而是昭告天下,保全赵祁皇太子之位。
宫变之后赵祁就消失了,天下人都猜测他是死了,新皇是为了稳住声誉才下那样的诏。
汉王为帝大局已定,赵祁再出现也不会有登基的可能,以后肯定是会被废除。
除非赵祁起兵造反。
赵彦避重就轻说:“皇兄如今经商,不知做些什么生意?”
“各行各业都接触一些,也说不齐全。”
赵彦哑言,赵祁的意思就是不想相告。
瑶巡抚立马打圆场问道:“太子爷您准备何时启程?微臣好命人去准备。”
“下午便要走,江南出了匪患,许多商家铺子钱庄都被抢了,损失惨重。”
赵彦惊讶道:“这么急?”
“情况不乐观,得立马前去。你皇嫂闹气出走又生病,已经耽搁好几天了。原本想着送她回了娘家再去,可情况实在紧急,否则孤也不会让她一人回去。”
江南的事动静确实大,赵彦也知道一些消息。
“如此便要恭送皇兄了,多年不见,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