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台沉默良久说:“生一个就可以了。”
秦染嫣眨了眨眼道:“好。”
果然天下乌鸦一般黑。
祁台有些意外,他还以为秦染嫣会叫他去外面找别的女人生。
他都准备好等秦染嫣说出这句话再摆冷脸质问她。
其实他也不是非要小孩不可,否则当年他也不会将那四个孩子全杀了。
生他的父母都对他这么狠心,亲弟弟毒下狠手,枕边人也全是不怀好心的,他不觉得自己生的孩子又能有多好,人总是万恶。
特别是生在帝王家,什么父母兄弟姐妹,为利狂杀之这不少见,他已经吃了永生难忘的大蹶,又怎么会在意什么孩子。
秦染嫣是他见过最特别的一个人,娇弱蛮横又心善有小心机,胆小又天不怕地不怕,秀外慧中有学识,就是写字有些难看。
其实这类人宫中多见,那些大家夫人小姐多是这类人,秦染嫣不算特别,只不过她们多是做戏,看的假。
秦染嫣做戏也假,祁台刚开始并没有多喜欢她,渐渐的对这小娇人就上了心,也许是无所事事想借机圈养着解闷,他能容忍住她。
现在是不是真的喜欢上秦染嫣了,祁台也不确定,总之一刻不见他就心痒难耐想的很。
祁台自然知道秦染嫣是不情愿的,可秦染嫣现在都二十七了,不赶紧生一个,以后想要就难生了,年纪大生起来更加危险,生孩子这事还是越早生越好。
祁台把秦染嫣抱紧一些,脑袋窝进她的脖肩处。
“我问你一些实话,你别再骗我,你真的二十七了?”
秦染嫣也不想自己二十七啊,谁不想永远十八岁,可是事实就摆在眼前,这个她是没有欺骗祁台的。
“嗯。”
祁台虽听到答案,但还是忍不住狐疑,秦染嫣怎么看都不像上了二十岁的模样,脸蛋皮肉白皙细腻光洁滑嫩,如十几岁待字闺中的姑娘。
“你老家到底是在哪的?别跟我说在津州,我可派人查过了,根本没有姓秦的人家做粮食买卖。”
秦染嫣哑言,她再骗祁台说在别的地方,祁台肯定又派人去查,到时候不知道祁台知道她是又骗他的祁大爷会发什么疯。
“其实,我是从天涯国偷渡过来的,以前不敢说。”
“你一个女子怎么偷渡过来的?”
祁台明显不相信。
“单凭我一个人肯定是不能偷渡过来,我老家离舟朝近,就在两国边境。我爹爹确实是做粮食生意,在两国边境做,多跟舟朝人打交代,买卖市场人群融合混杂,耳熟目染之下,我也会说中原语。”
“我家铺子生意不大不小,爹爹阿娘只有我一个女儿,后来发生了一些事,说来话长,我也不想再回忆,十分痛苦。”
“机缘巧合偷渡来到燕州,然后就遇上了你。”
“我在这世上没有亲人了。”
祁台炽热的气息喷洒在秦染嫣的皮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