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女儿叫什么?”
“王婆子的女儿叫翠萃,是个好的,不同于王婆子,只是碍着王婆子的面,她也不得不为难奴婢,私底下她还是很关心奴婢的,还会偷偷塞一些吃的用的给奴婢。”
“翠萃原本也不是王婆子的女儿,王婆子是翠萃她爹续弦娶得,只是她爹娶了王婆子之后,没多久她爹就没了,翠萃和王婆子生活在一个屋檐下,总是受欺负!”
“王婆子是个守财奴,翠萃的钱都被她拿了去,平常时买点吃的用的,求三哀四都难得一文。”
秦染嫣听着,感觉王婆子越发的可恨了,不过也不排除二凤有夸大说谎的嫌疑,目前她还是比较相信二凤的。
“你们住一处,王婆子有什么动静你应该也是知道的吧?她这几天没有外出过吧?”
二凤摇头道:“她没到假期的日子,又没事没请假,一直都在府邸里的。”
“她赌钱吗?”
“王婆子只爱看进账的,不会拿钱赌。”
秦染嫣觉得十拿九稳了。
“二凤你看过王婆子的体己匣子吗?大概有多少钱?”
“奴婢匆匆看过几回,数不清有多少,但是翠萃提过一嘴,这么多年积蓄也有七八十两了。”
秦染嫣有点怕自己运筹帷幄不了,虽然她现在很有信心。
“等着吧,我知道了。”
二凤十分不自在,绷紧着身躯,秦染嫣看的出来,便叫她到外面跟着传膳的下人去厨房帮忙。
为了事情顺利进行,秦染嫣叮嘱众人要保密,又暗暗吩咐不让王婆子请假出府。
祁台今天下朝晚了,秦染嫣吃了饭正要起身去库房,祁台才回来。
“怎么才回来?”
“骠骑将军率军回顺安了,朝廷事宜多,忙久了。”
秦染嫣叫人去传膳,妙鹃金君帮祁台更衣。
“骠骑将军?他年纪多大?”
秦染嫣不由想到霍去病,这个骠骑将军如果也是位年轻的,不知道有多风流招人。
“年过中旬。”
秦染嫣有些失望,看来是她妄想多了。
“怎么不高兴?”
祁台没错过秦染嫣眼中闪过的失望,秦染嫣有些不好意思说:“我还以为是个年轻有为的,毕竟寒冷冬季还领兵去北疆。”
祁台哪里不知道秦染嫣是想看俊男的心,这是得知骠骑将军年龄大了,才有了失落感。
“我也年轻有为的!”
祁台吃醋自荐,秦染嫣笑笑当做过耳风,不接他的话。
“快来吃饭了。”
祁台走过去,看到一个穿着另类的下人,不由皱眉。
“你是哪的丫鬟,怎么到这里来了?”
二凤脸色发白,唯唯诺诺拿着端东西的木盘子,磕巴回话:“回王爷、奴、奴婢是.....”
“快坐下来!”
“二凤你去忙吧。”
二凤赶紧行礼说:“是,王妃!”
二凤退了出去,祁台坐下,转头问妙鹃。
“怎么回事?这样的人也放进来!”
妙鹃刚要回禀解释,秦染嫣便说:“我想要她来的,你别嫌弃二凤。”
二凤穿的不同府邸其他人,祁台还以为是外面的人。
“既然是进了府的,怎么穿成这样?”
二凤的衣服都破旧不堪,她又瘦小皮肤蜡黄,看起来不太干净。
“她是被欺负了,原本也是有衣服的,我正要去帮忙算账呢,你快吃了饭!要不你自己吃,我走了!”
祁台拉住秦染嫣,“哪去?算什么账?”
秦染嫣长话短说解释了一通,祁台听了,只点点头。
“不忙,等我吃了再去。”
秦染嫣虽然心急,但是也得伺候了祁大爷吃了饭才能去。
“你吃快点!”
“急什么?”
秦染嫣夹一筷子青菜塞进祁台嘴巴里,狠狠道:“给我吃!”
祁台差点含不住要吐出来,急忙拦住秦染嫣的手,嚼了许久才把口中的东西咽下。
“你要谋杀亲夫?”
“谁叫你慢吞吞的?”
祁台慢条斯理的优雅用餐,她很难不怀疑他是故意的,虽然他平常时都是如此。
祁台咬牙切齿说:“爱妃真是关切下属!”
“我还没问你罪呢!赶紧吃!”
秦染嫣使唤呵斥般,祁台有心虚的地方,消停的吃起饭。
吃了饭后,下人又打水来给祁台洗手漱口,完事这才出门。
祁台半搂半揽着秦染嫣的腰到库房,库房的贾总管已经和几个下人一起点了一千两的文币出来。
舟朝的铜钱币面值有几种分类,最大面值为一百,然后是五十、二十、十、五、二、一。
秦染嫣要一千两,贾总管叫人抬出三个大箱子。
秦染嫣没告诉祁台她要怎么做,想着等会儿让祁台看看她耍威风,祁台淡淡看了一眼说:“你这样不行的。”
秦染嫣有些不解,心也不确定起来,“怎么不行?”
“还是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