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还没回来吗?”
秦染嫣有气无力问,她已经吃了午饭许久了,祁台也不见回来。
“想是朝堂有重要的事吧,福欢公主和亲的事定了,但是西北羌白国也来朝求娶公主,如今待字闺中的适龄公主,只福欢公主一个,两两相争,肯定是难定夺的。”
秦染嫣叹一口气,原本舟朝和外匈和亲的事定下了,但是羌白国又横插一脚,也是非要过冬之前迎娶福欢公主,朝堂为此事,又忙起来,祁台也不能早点下朝回家。
“全都派兵打了,眼不见心不烦,和什么亲?!”
秦染嫣愤慨道,虽然知道这是不可能,只能口嗨一下。
“很有志气,怪不得你书里写的明朝,不和亲,不割地,不赔款,不纳贡。”
祁台的声音突然插入,他下朝回来了,丫鬟们忙上去服侍更衣。
秦染嫣有些得意,她很想告诉祁台,告诉世人,这不是她写的,这是历史记载,是真实的!
“说到底,还是你们男人没用,拿女人去敷衍。”
祁台笑笑不说话,屋内丫鬟汗流浃背。
秦染嫣知道这样的想法不适用于其他王朝,作为上位者,安邦定国,如果有便宜以小博大的事,肯定会选本小利大的决定。
像明朝那样有骨气的国策,也少不了流血掉肉,付出的代价更多。
如果送出一个公主和亲,能少一些牺牲,这也是没办法的,秦染嫣只是感性,只是怜悯。
“今天也还争论不出个决定吗?”
祁台在一旁吃饭,秦染嫣一个脑袋伸出床沿问。
妙鹃整理了一下枕头,让秦染嫣就这样的姿势趴躺着。
“还未决定,原本是早下朝的,孝义太妃病了,我和七哥去看望,这才回来晚了。”
“孝义太妃怎么了?还好吧?”
祁台轻轻摇头说:“不太好,先皇在世时,孝义太妃就身体不佳,有几回是病的起不来床的,反反复复,也没好全,如今又病倒了,少不了卧床一段时间,只盼望着能再度好起来。”
秦染嫣是体验过病卧床榻不能起,那样的日子着实不好过,躺的四肢都要退化了,要起来也起不来,满心无力感。
“等我好了,我去看看孝义太妃。”
祁台吃饱了饭,放下筷子,擦了擦嘴漱口后就钻上了床。
“哎呀!你别上来!”
秦染嫣不满道,祁台委屈幽怨,“怎么还赶我了?我怎么你了?”
秦染嫣来月事烦躁,情绪多变,也没怎么样,就是不想祁台上床来。
现在不想。
“你车高马大的,占那么多地方,我没地方伸脚了。”
“垫着我。”
“你热死了。”
祁台沉思,“你好有借口!”
祁台慢吞吞下床,看着秦染嫣的表情是受气巴巴的样子。
“拿躺椅来!”
祁台道一声,不多时,三个内侍便搬来一张躺椅,放到床边,祁台睡了上去。
“祁台。”
“嗯?”
“要是不和亲,同时和羌白国外匈国打起来,有多少胜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