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染嫣说的悄悄话,但妙鹃仍然慌着一颗心。
有那么夸张吗?
宫内隔墙有耳这么牛?
不过祁台练武耳朵超级灵,睡觉都会轻易被吵醒,有时候得往耳朵塞点棉花才能睡的香,宫里应该也是有很多高手的吧?
还是谨言慎行吧!
秦染嫣不敢想,在宫内不好八卦谈论,回去她再问问。
不多时到了文砚殿,福欢公主的贴身宫女在大门口候着迎接,带秦染嫣去到福欢公主的闺房。
一进卧室,秦染嫣十分惊讶,福欢公主的殿阁十分冷清,让她很意外。
她以为福欢公主这样活泼话多开朗的小女生,房间装饰该琳琅满目红红粉粉才相称,如今环看福欢公主的闺房,冷淡的很,没几样装饰,没什么显眼的物品,看着一屋子的东西,也就几个瓷瓶值钱。
不知道福欢公主的梳妆台放哪了,衣柜也见不着,秦染嫣有些疑惑,难道不是所有人家布置都相似吗?
不论是现代还是古代,通常主卧床不远处都会放梳妆台衣柜这些,秦染嫣对福欢公主的房间布置感到好奇。
“皇嫂请坐。”
福欢公主没有了往日的精神气派,披头散发坐靠在床头,脸色发白,有些病气缠身的模样。
宫女搬来了一张凳子,秦染嫣坐下关心问:“公主你还好吧?是生病了吗?”
福欢公主点点头,苦笑道:“如今是病了。”
秦染嫣感觉福欢公主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让她很有陌生感,不过想想,她要被送去和亲了,心情肯定不好,这样看来,她是不想,不愿意去和亲的。
“可传太医看了?”
“看了,看了的。”
福欢公主微微点头,从前的天真浪漫,此刻在她身上找不出一点。
秦染嫣看福欢公主这么颓废消沉,不知道该和她说什么。
不能劝导她,因为谁都知道福欢公主被送去和亲,背井离乡的,到那里更加无依无靠。虽然是公主,但是天高皇帝远,到了那里,过得好不好,也就难预料了。
要是此时此刻劝导她,说一些真眼瞎的话,简直就是火上浇油。
也不能倾吐对和亲的不快,不然又是事不关己,高谈阔论,只会说嘴。
秦染嫣想了半天,感觉不论怎么开口,好像都踩雷,屋内沉默了好一会儿,福欢公主到底也是知道秦染嫣的束手无策不知如何言语,她露出笑说:“皇嫂大可放心说话,柔儿知道皇嫂心地善良,顾及着柔儿心情,不过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不能谈及的,说多了,听多了,麻木也就算好的,起码能接受。”
秦染嫣扯了一下嘴角,想笑一下缓和尴尬,但是一想笑出来好像不好,又收了表情。
“皇嫂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你,但是想着你我认识一场,就算没有口齿好话安慰,起码也来人看看。”
“怎么屋内这么冷清清的?”
秦染嫣扭头看了看房间左右上下,问出心中好奇。
“柔儿一个人在宫中,少了依靠,自己打点这文砚殿上下,也知道俭省,从前不懂事,有那么些儿个下人狗眼看人低的,悄摸的偷拿东西,柔儿也管束不住。闹大了自然有人管,但三番几次的,总是麻烦事多,太后皇后娘娘自然也对柔儿恨铁不成钢,渐渐的也不得不学些手段。”
“俗话说,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料理一个文砚殿,也是够麻烦的,又少不得打点下人赏赐,就这样的日子,也只能维持在外体面。”
“皇嫂莫不要嫌弃柔儿住所寒酸。”
秦染嫣心生怜惜,摇头道:“什么嫌弃不嫌弃的,你也知道,皇嫂跟着你皇兄还住过土房子呢!四处漏风,家徒四壁的,你如今从这殿里翘一块板子,也比从前皇嫂跟着你皇兄过吃土的日子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