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台满意了,又叫秦染嫣认真想想作一首诗出来。
秦染嫣直到喝完了药,才慢吞吞的说:“那你不要笑我,你答应我。”
“夫君岂敢不敬爱妃兮?”
秦染嫣咽了咽口水说:“朔风吹南岸,不见雪飘行,暗夜无寂静,百鬼夜将行。”
祁台不解问道:“好端端的,怎么想这不好的诗句来?”
“英雄不问出处,你管那么多干嘛?”
“问问都不行?”
“少问少多嘴。”
祁台噎气说:“行,你真行!”
秦染嫣靠在祁台身上,二人无话消停了一会儿,祁台终究忍不下气道:“你就这样对我?”
“你都不能对我好一些,天天呛我,我既不要求你做饭侍奉更衣伺候,又不要求你叠被铺床问安请礼,好好的问你几句,你还这样对我!我心里的委屈,你是一点都不管了?”
秦染嫣直起身坐,睁着无辜的圆眼看祁台,“你有什么委屈?”
祁台自然有委屈,他迁就秦染嫣这么久,天天像个孙子一样,说没点委屈是不可能的,但也仅限十之一层。
“你从前磋磨我,叫我比追月还难追,好不容易互通心意情意在一起了,你又总是揣摩我没有真心。后来倒好了,事情瞒了我一件又一件,叫我自己瞎摸索,要不是祖宗保佑,叫我有个灵光的脑袋,我现在还不知道该怎么样呢。”
“如今恶性的,想说两句贴心话,你都不让问了!我怎么不委屈?”
秦染嫣听了觉得自己罪大恶极,回想一下,好像确实如祁台所说的,她几乎没给祁台一个好态度过,有事就想着离开,要不是祁台对她从一而终的好,又睿智聪明,发现她的所思所想,否则这会儿他们现在早就你是你,我是我,没有任何纠葛了。
祁台说的还是很含蓄笼统的,秦染嫣都有点怕祁台细算账了,她自觉理亏,想了想道:“今时不同往日,怎么能一概而论呢?我现在千真万确,一个人一颗心全是你的了,你担心委屈什么?”
“我父亲母亲都是有才华的人,我是有钱人家的女儿,自然养的有点坏性子,和你比起来,我这是小巫见大巫!”
“不过你我相爱在一起过日子,不能像在外说的得过且过,你觉得不好委屈的,我自然会改,不过你好好说,别欺负我,我也不能一下子就改了,你就不能多点耐心吗?”
祁台有些好笑说:“你小嘴越发的巧了,现在还会倒打一耙了?”
秦染嫣带着一点得意幽怨说:“本来就是!”
“好好好!我多点耐心,你也别那么浮躁了。”
“我哪里浮躁了?”
秦染嫣不服反问。
“非要我算账是吗?”
秦染嫣歇了嘴,她对祁台总是忍不住抬杠,明明前一秒说了要改。
忽然想起鱼塘莲藕来,秦染嫣道:“下雪了,该早点放水挖藕才好,等冻住了土地可就不好挖了。”
祁台也忘了这个,他正务就够忙的,没时间陪秦染嫣看这些。
“明天叫人弄,今天晚了怕是不行了,夫君等会去书房还有事情忙,你这会儿要睡觉吗?”
秦染嫣摇头,刚吃饱饭她想躺,现在她不想了。
“我想画画,你去忙吧。”
祁台按着秦染嫣亲了好半晌才离开,秦染嫣摸着热热的脸,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其他人。
下人们都习惯了,刚开始都震惊,个个都不好意思跟着伺候,又不得不伺候,渐渐的见多了,每每王爷王妃亲热,他们都熟练的低垂下头,眼不见,耳听了自己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