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弟,不要慌,一时失手是很正常的事,要不这样吧,你先去考试,我想办法先向他们佘些银子,等你考完出来,我或许已经翻本了。
只是我一人去借钱,不一定能借来多少,咱俩若是一起,定能多借些,到时咱们直接一次将前面输的赢回来,怎样?
这会陈子聪已经慌到六神无主,身旁之人怎么说自己就怎么做。
跟人来了家专门往外借贷的铺子,两人进了门,就有人热情的上来接待。
张彬杰似乎跟铺子里的人很熟,不多会就掌柜商量好,一次借四百两银子。
只是因为借款太多,必须要有足够的抵押物,否则铺里往外放钱的掌柜,也怕两人拿了银钱,再直接跑路。
陈子聪此时已经身无分文,哪里还有值钱的抵押物,最后一咬牙,为了能赢回本钱,直接将身上带着的路引,押在了放款地儿。
来宝看到少爷将路引都押了出去,只旁边一个劲儿的劝着;
少爷,咱们别赌了吧,路引可不能押啊,要是到时还不上钱,咱们可是连家都回不去了。
来宝,休要多嘴,我相信张哥,这次咱们一定能赢回来。
陈子聪这会听不得再有人说,打击自己的话,心里只期盼赶紧将钱再捞回来。
贤弟放心,你安心去考试,等你出来了考场,我一定能将输出去的银子,再捞回来。
陈子聪此时只能带着对张彬杰的盲目信任,踏进了考场的大门。
待人从考场回来休息过后,立马带着小厮前往如意苑。
一路上,陈子聪都阴沉着脸,心里只惦记着那些银子,待到了如意苑,来了张彬杰住的地方,抬手敲门时,却见里面出来的人自己竟不认识。
此时陈子聪心里越发不安。
请问之前住这里的年轻人在吗?
年轻人?他走了!开门之人打量了眼,站在门口的年轻人,什么也没说,就要将门关上。
等等,您知道他去了哪里了吗?这房子不是他的吗?
陈子聪不死心的又追问了句。
房子是我的,你这是瞎说什么,他就是在我这租了几天房,昨天就退了房,搬走了!
房主听见这人胡言乱语,直接将人推开,关了院门。
什么,人走了,走去哪里了?
陈子聪听到院里人的话,只觉夏日里被人从头泼了盆冰水,整个人从里到外的起了寒意。
顾不得多想,人疯了般跑去赌场,等到了那,赌场里哪还有张彬杰的身影,之后陈子聪又不死心的,去了放贷的铺子,向人打听张彬杰的去处。
放贷掌柜看到书生来打听同行之人,立马明白怎么回事儿,只说既然人跑了一个,这四百两银子,只有你一人来偿还了。
陈子聪这会是彻底绝望了,自己被人骗了,像个傻子一样,一头栽倒了别人的圈套里。
眼下自己身无分文,连路引都被人拿走,接下来自己要怎么办!
来宝这会也知道自家少爷被人骗了,跟在身后急得不行。
少爷,咱们写信给家里吧,让家里人筹钱来赎回路引?
陈子聪听到小厮来宝的话,刚想点头答应,又猛然想起家里的境况,四百两,可不是小数目,自家万万是拿不出来那么多银钱的。
自己现在也不敢让家里人知道,自己进了赌场,若是爹知道,一定会打死了自己。
要怎么办,怎么办,陈子聪一路从外面回了住处,整个人已经陷入了绝境中。
还是来宝在一旁想了个不是法子的法子,来开解主子。
少爷,后面还有两场考试,你先稳住了去考试,咱们先拖几日,要是您过了府试,有了身份,想来那放贷的铺子,也不敢过分难为咱们。
来宝目前也想不出好的办法,只觉得主子要是有了功名地位,这些钱自然很快就有人送来。
陈子聪听了来宝的话,双眼蓦地一亮,只觉自己小厮说得对,眼下只要自己过了府试,有了功名在身,想来回头才能跟人谈条件。
接下来两日,陈子聪对于考试愈发上心,想着自己学问不错,定能一举上榜。
待第三日从考场出来,两人也没平日里闲逛的心思。直奔租住的院子而来。
现下考完了试,只能静等出成绩。
两人一路快步往回走,路上不知怎地,说起了上半响下大雨之事。
来宝随口说了句,对面房里的夫人,上半响雨刚停,就有朋友来此拜访。
那人手里还托了个木匣子,送了那夫人,瞧着很是漂亮,看来两人关系很是要好。
木匣子,陈子聪听到小厮的话,不知怎地,心里突然涌上来一个念头,只是随后又想了想,摇摇头只管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