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慵懒地抬了下眼皮,目光软绵绵扫过去,有气无力地问:“干嘛啊?一大早的……”
来人冲到床前,大呼小叫道:“祝衡那个事儿是不是你掺和进去弄成这样儿的?!”
翟元礼故作温柔的时候眉目含情,目里头水波涟涟,像极了无辜的小猫。
他佯打了个哈欠,胳膊随意放在身后撑着,歪头看着来人说:“钱晚纵,这好像与你无关。”
翟元礼是故意的。
圈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钱晚纵无法无天,嚣张跋扈,却只怕朱宸放管他。
对朱宸放百依百顺,私下里被人同崔赫熏凑成一窝儿,并称为“双狗”。
不过翟元礼和崔赫熏至今在众人眼里还只是兄弟关系,关系好些罢了。
二人上头有世交的帽子扣着,倒也不显突兀。
而且翟元礼平日温润笑脸摆得惯了,跟崔赫熏成日冷着互补之下,又有朱宸放、钱晚纵做对照组,让崔赫熏的心思隐秘之上多了层伪装。
钱晚纵就是纯“倒贴”的代表。
即便朱宸放不喜欢他,一直随着孟意然走,而且还对他挑挑拣拣,但他就是愿意这样贴着。
众人都以为孟意然有了归属,钱晚纵大抵是能成事儿了——趁着朱宸放情场失意,趁虚而入。
结果这才几天下来,孟意然一夜之间成了寡妇,又给了朱宸放趁虚而入的机会。
现在最着急的就是钱晚纵。
“怎么跟我没关系!?宸放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钱晚纵理所当然道。
“我查了祝衡公司股份!你就没什么要解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