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了半天,刘怀才道:“翟先生不是能抓在手里的人,您应当学会放手。”
他更多的关注点,还是放在了崔赫熏要他带个人去跟手续的事儿上头。
这是他跟董事长之间的信任危机——如此理解,倒也没错,毕竟对了一半。
“您得容我为自己辩解一下,之所以听翟先生的吩咐行事,一方面是老爷子提前告知过,还有一方面,这对董事长和公司来说确实是好处。”
他刻意说的是“老爷子”,而并非前董事长,或者是上任董事长之类的称呼。
“一山不容二虎,更何况是亲兄弟都需明算账的商场。”
说到翟元礼,他有些无奈:“翟先生始终手握着一票否决权,这对董事会团结来说不利,容易让一些不该有的心思得以滋养。”
“我不懂您和翟先生之间的感情,但我懂利益面前无感情。”
崔赫熏嗤笑一声,似是那些言辞恳切打动不了他。
他显然并不以为意这些论调:“给他下套的事儿,你知道。”
刘怀大大方方,毫无心理负担的坦然应答:“是,董事长。”
“但是,老爷子没想着做那么绝,只估算着半数来的。”
听刘怀都这会儿了,还一板一眼地利弊为优先级,忙着为自己的父子情分转圜,崔赫熏只觉果然如此。
作为员工,刘怀没得挑剔,但做人,这个小子有点死板过头。
这种性子的员工用起来,有的时候顺心顺意,有的时候气死人不消三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