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论如何也不明白,“铁哥们”是怎么把友谊升华到了这个档次上头。
钱晚纵最起码现在乍一时间,是接受无能的。
但是这种事儿又实在???
想问,可他没办法问。
非要问的话问什么??!!
问他们为什么不想做兄弟了?!
问问跟铁哥们搂着啃,感想如何!?
舒服不舒服!?
开心不开心!?
问他们什么时候开始的!?
别闹了——
钱晚纵神情木然,目中情绪空洞。
他扫视一圈,寻了个没人在工位上的办公桌,肩膀头子无力地垂着,蔫蔫儿地坐在那发呆神游,放空自我,整个人看起来毫无生气。
他目光直直落到桌上,跟坏了的相机被一点点修好,渐渐可以对焦了似的,眼神慢慢变得清明些许。
白色桌面整洁。
看得出来,工位的主人很有条理,生活作风应当是一丝不苟?
各种物件不管公私,亦或体积大小,颜色几何,都码放得整整齐齐,各自有其秩序——跟阅兵雷同。
有一滩像是干涸了的茶渍般的脏污,在空出的一片白色桌面中顽固的趴着,很是扎眼。
他看着那污渍,脑子里突然冒出来,那天去船上逮翟元礼的时候,崔赫熏被子上那一块东西。
他后知后觉意识到,那玩意儿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