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元礼说着这话,若有所感。
放在从前,他肯定会趁热打铁,出馊主意顺便把朱宸放卖了——让钱晚纵跟上去,当“缠郎”。
他则是在后头看着两个人纠纠结结的,觉得很有趣。
这会儿翟元礼将方才的话弃了,提起些认真。
他不能再这么做了。
钱晚纵在这种地方上,很像崔赫熏。
只不过一个深沉、内敛、包容。
而钱晚纵多了些热烈激情和青年人的无畏无惧。
不知道怎么,那些曾经顺理成章的想法如泥牛入海,让他现在就是不想,不愿。
原本他只想给差不多的建议,接着又突然兴起,想逗弄一番钱晚纵,最后竟是变成了他这局外人纠结起来。
他目光垂下,盯着车前座的后背下沿看。
钱晚纵安安静静,像个有礼貌的问问题的小孩子,提出问题后,便乖乖在一旁等着下文,什么都没说。
翟元礼心中涌起一种莫名的共鸣。
他不太明确爱情里头是否真的有很多共通,但这种感觉是真实存在的:“不是说这样不好,但如此作风,势必会让他‘心安理得’的享受你的好处,在大环境不允许之下,常规化规避风险和拒绝承担责任。”
他方才顿了会儿的指尖此刻缓缓攀上了顶峰,随意点了点崔赫熏鼻梁,像是在强调重点。
他接着道:“抛开心态,朱宸放其人,脾气傲,且老林林总总给自己加太多‘BUFF’,事事希望称心合意,不愿被人议论。”
翟元礼的见地可谓一针见血,深刻又赤裸:“这种别人眼中‘畸形’的感情,即便不排斥,也不代表这位大孝子能大大方方接受这帽子扣在头上。”
钱晚纵明白翟元礼言论有理有据,无可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