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好看的东西,可惜元礼手爪子太大,戴不下去。”
说到这,他摆摆手,当即释然道:“以前老一辈肯定也没想过可能会有男儿媳妇这种事,所以你妈说加根绳子改成这样戴上。”
崔泰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回忆跟老婆给未来儿婿选东西的场景,甜甜蜜蜜,郎情妾意。
至于自己儿子是个什么表情,他根本没关注。
他还在絮叨:“去选绳子的时候她非要选那个黑不拉几的,一点不吉祥,还是我坚持一定要选这个喜庆的,传统还耐用。”
他终于有心思去看儿子的脸,只见自己儿子的脸比老婆选的那根皮绳还黑。
崔泰明哑然,琢磨了下儿子这个表情的意思,试探道:“有什么问题吗?”
崔赫熏不想跟审美脱离现代社会人类的父亲多讲,心道:“算了……父亲是好意……”
他尽量挤出个笑脸来,不打击父亲的热情:“爸,选的很好,但是下次还是听我妈的吧。”
“什么意思?”
崔赫熏已经将盒子揣进兜里,离开这位老父亲的势力范围,朝着爱人与母亲走去。
崔泰明不好大喊大叫,只能在后头一脸不爽盯着儿子不知不觉中,早已能独挡一面的宽阔臂膀。
在欢乐与宁静交替而行的氛围中,时间似乎加速流逝,就像有人在操控着一座老式挂钟的指针,强行推动它前进,勾勒出年月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