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暖坐在餐厅的餐桌旁,听着这两个人还在各种话题的闲聊。
她竟不知道,这人还有这么健谈的一面。
跟她那个爸聊的,简直就是停不下来。
时暖嫌弃又烦躁的,将自己坐的椅子往另一边扯。
她巴不得离的越远越好。
只是下一秒,她的椅子又被不动声色的拉了回去。
甚至比刚刚离得还要更近一些。
“你……”
时暖看着几乎紧挨着,排排坐的两张椅子。
她刚想要抬头说话,食碟里就突然有什么夹了过来。
她低下头去看,就见食碟里多了一块摘光刺的鱼肉。
时暖愣了一下,扭过头看向身边的人。
就见这人面色如常的,正在跟她爸继续聊天。
不一会儿,食碟里又多了两只剥了虾壳的虾子。
而做这一切的人,自始至终都没有去看时暖一眼。
动作之行云流水,却又完全没有任何的突兀之处。
自然到,连时暖都觉得说不出任何的毛病来。
时振霆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心里自然是十分高兴的。
食碟里的食物太多,时暖吃的有点儿被腻住。
她伸手摘了一颗葡萄塞进嘴里,葡萄很甜籽却不少。
一只修长且指节分明的手,适时的掌心朝上伸了过来。
时暖想都没想,就自然而然的把籽吐了过去。
吐完,她才脑子忽的一卡琢磨了过来。
时暖立马懊悔的,别过头去狠皱了下眉头。
以前的习惯根深蒂固,也是一件十分可怕的事情。
“暖暖,别只顾着吃菜,陪爸爸喝一杯。”
看得出时振霆今天是真的很高兴,端着红酒杯笑眯眯的看向时暖。
“爸,我一会儿还要开车回去,不能喝酒。”
时暖看一眼桌上的酒,为难的开口提醒了一句。
“今天就不回去了,一会儿让文伯把你房间收拾一下。”
家里难得热闹点儿。
时振霆不容拒绝的说完,文伯立刻就心领神会的让人去收拾了。
想起文伯说的那些话,时暖想拒绝却又没能说出口。
“池……池先生今天拿来的这瓶酒,时先生找了好久的!”
文伯过来将醒好的酒倒进红酒杯,忙不迭的轻声跟时暖说了一句。
“文伯,像以前一样叫我池焱就行。”
池焱冲还不太习惯的文伯弯了弯嘴角,一副温文尔雅又脾气很好的模样。
时暖眉头微微蹙了一下,总觉得眼前这人跟从前不太一样。
只是整栋宅子里除了时暖这样认为之外,其他所有人都对重新回来的池焱夸夸其谈。
尤其是时振霆,吃过饭池焱又陪他一起去垂钓。
两个人简直就好像是,完全把时暖忘了个干净。
“都说亲疏有别,我看我才是那个疏吧?”
时暖看一眼都快太黑下来的天,很是不满的揶揄。
她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有一杯没一杯的喝那半瓶红酒。
最后,晕晕乎乎的靠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时暖脸上发烫,睡的并不怎么安稳。
突然有什么微凉的触碰上来,让她不自觉就想要贴过去。
时暖在那片微凉上来回蹭了蹭就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