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问题来了,自己这个给鬼子当差的人似乎不言自喻的就成为了人家收拾的对象。
想到这里,徐胖子赶紧挤出一脸笑意,说道:“这位军爷,我给日本人当差,那也是迫不得已,没办法,一家老小需要养活。这日本人找到头上,我总不能不答应吧?”
“徐二爷,你这话就说错了,我的意思并不是阻止你给鬼子当差,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对乡亲们那么狠毒!
不说别的,就这次征收粮食,你们这帮混蛋要是没在背地里搞小动作,那都对不起你们身上这身狗皮!
来,说说吧,具体是怎么个计划,我这还等着答案呢。”
说话间,凌寒还不经意的摆弄着手里的驳壳枪,那黑洞洞的枪口,有意无意的指着徐胖子周身上下的要害。
看到这么一个情况,徐胖子也明白,今天要是不给人家一个交代,保不齐自己的小命,就要交代在这里。
于是,在一种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心态作用之下,徐胖子老老实实的把如何跟杨丰源商量,如何让黄老财家的黄承家入伙,准备借机抬高粮价,大肆往外发放高利贷,让乡民们用地契来抵押,到时候把土地全部都集中起来,交给黄承家,让他种上罂粟,好帮着鬼子贩卖毒品。
当把这一切原原本本的说出来之后,徐胖子也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无力的瘫坐在了椅子上。
了解了徐胖子他们一伙的阴谋之后,凌寒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帮可恶的家伙,真是够心狠手黑的!
乡民们也不过就靠着那一两亩薄田,来维持一家老小的生计,可这帮家伙却千方百计的想要把田地集中到自己手里,而且更为可恶的是,他们竟然想着要种植罂粟来贩卖毒品,这是完全要断绝老百姓们的生路啊!
想到这里,凌寒神色一正,对徐胖子说道:“徐二爷,既然你们不给老百姓活路,那么不好意思,今天要让你大出血了!”
说话间,凌寒站起身来,扭头对身后的战士们说道:“来人啊,在徐二爷家里给我好好的搜一搜,前院后院,所有的财物、粮食、棉花,凡是能用得上的,全都给我搜集到一起,等会儿我们带回山上去!
徐二爷,不好意思了,你这些家私就作为我们的军费吧。
对了,刚才看到你想往里屋那边去,那里藏着你的保险箱吧?
你说是你自己打开,还是我找人给你打开?
要我说,你还是识相点,自己乖乖的打开吧,不然的话,我不介意让你尝点苦头!”
凌寒这话还真不是吓唬徐胖子,有李川这个贼祖宗在这儿,凌寒还真不怕徐胖子拒绝打开保险柜,就李川那两下子,鼓捣开徐胖子家里的保险柜,那还不是手到擒来呀。
一听这话,原本就哭丧着脸,心里在滴血的徐胖子,更是如丧考妣一般,整个人都快垮了下来。
尽管心里千般不愿万般不舍,但面对凌寒的压力,徐胖子还是只能乖乖的起身,步履蹒跚的向里屋走去。
不过,以凌寒的心智,是不会对这种人报以同情,或者可怜的,他的钱,还不都是搜刮的民脂民膏?拿了他,那是应当应份的!
跟着徐胖子进入里屋,凌寒依旧是一脸的笑意,看着徐胖子在那儿扣扣搜搜的,就是不愿意把保险柜钥匙拿出来,也不出声催促,反正外面的战士们都在自顾自的搜查徐胖子家里的角角落落。
感受到那种无言的压力,徐胖子终于从腰里拿出一把钥匙,来到屋子角落的一个柜子前面,蹲下身子,费力的把那个柜子移开了,露出后面的保险柜。
等保险柜一打开,饶是在正金银行里见过大场面的凌寒,也有些惊呆了的感觉。
只见三层的保险柜里面,最下面的一层,放着全是一些卷宗,应该是徐胖子发放高利贷的那些借条,跟一些田契地契什么的中间一层,则是一封封用红纸包着的大洋,满满当当的摞在哪里而最上面的,却是一根根闪烁着迷人色泽的金条,看数量,足有几十上百根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