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月，问心宗被纪云修缮的特别好，你要不要来看一下？”

“苍炎的身份被发现，问心宗被围攻，我们搬家了，你要是回来了，先不要去问心宗。”

“凌月，我找到了我的杀父仇人，是当今魔君，我的叔父。”

“凌月，叔父逃走了，渊祭他们让我做魔君，我不想当。”

“仙门知道我身份了，他们骂我大魔头，还说我和你是农夫与蛇，我觉得我们不是，你觉得呢？”

“凌月，落霞峰的灵果又熟了，你不回来吃吗？不吃都被小绿和小龟龟吃了。”

“有个好消息还有个坏消息，你想听哪个？好消息是许奕阳有钱了。坏消息是，他娶了欧阳小小，入赘剑阁。他很郁闷，一直说你曾经训诫过，心中无女人，拔剑自然神。那我是不是永远都神不了了？”

“凌月，息尘天尊飞升了，飞升前天尊找到我，告诉我你没死，只是不知在什么地方。若我有心，可以等下去。即使天尊不说，我也知道，你我只是暂时分离。”

“得到天尊的祝福我很开心，你呢？”

“忘了告诉你，息尘天尊和无双仙子同时飞升的，他们应该可以做个伴。”

“渊祭飞升了，他说我跟父亲一模一样，我说不一样，我还没有娶到自己心爱的女人。”

“凌月，我又炼制了好多丹药，都是你喜欢的口味，你的丹药用完了吧，要不要回来取一些？或者告诉我在哪，我你送过去？”

“碧幽尘成剑仙了，还有个仙门称号，“臭剑仙”，他不是很喜欢。”

“小莹和林顺的曾孙天资不错，我让他拜到天衍宗了，你回来了可以去指导一下，也是个雷灵根。”

“凌月，小龟龟化形了。小绿自你离开后，就一直闭关修炼，我偷偷去碧青峰，一直未见到他。”

“···”

“凌月，这消息你听了可能会有些难过，但是我觉得你应该知道。莫寒烟为了夺得金龙麟，差点丢了性命，元神受损，修为也废了不少。江清远答应和她的婚事了。

“虽然很不想告诉你，但毕竟江清远要成婚了，还是告诉你吧。我来断崖找你，总能碰见他，他也一直在找你，真希望是我先找到。”

“···”

“凌月，今天江清远和莫寒烟大婚，你说我去不去看呢？”

“你那么爱凑热闹，以防你问我江清远婚礼什么样，我还是替你去看看吧。”

凌月一条一条仔细听着须弥戒中司恒衍的碎碎念，有些不了解的细节，司恒衍就笑着在一旁及时做补充。

完全不似平日的寡言少语，惜字如金。

大段大段的话语，仿佛就在面对面与自己聊天。

对着毫无回音的须弥戒，他怎么能坚持一百年？

他的声音温暖和煦，凌月仿若亲临。

司恒衍在告诉她，她没有错过他的人生。

不知过了多久，凌月轻拭眼角。

“就这些？”

“是。”

“谎话。”

“没有说谎。”司恒衍笑的人畜无害，他确实没有说谎，只是没有将真话全说。

“也对，选择性的告知。”

司恒衍温柔地看着凌月笑。

“只报喜不报忧，对吗？”凌月抬手，突然覆上司恒衍的左心，感受着他骤然加速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