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国皇城,如此过去了数日,虽表面上平静无比,实则三股势力暗流涌动,经过这些天的暗自较量,还是有人按耐不住了。
太尉府中,太尉曹化雷与大司徒刘非相对而坐,表面客客气气,内心却是各怀鬼胎。
“曹大人,你这就有点不地道了吧?本官乃奉公主殿下之命,与曹大人一同安置百姓,曹大人怎能拒绝呢?”刘非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刘大人此言差矣,老夫确实是奉公主殿下之命行事,老夫有调令符与国库密匙为据,刘大人这是怀疑老夫咯?”
“不敢,俗话说得好啊,见者有份,你我都是明白人,本官就开门见山了,如若曹大人能与本官分一杯羹,此事就此揭过,如何?”
“哦,刘大人不妨说来听听。”
“本官要粮食六十万旦,黄金四十万两,白银一百二十万两,如何?够诚意了吧?”
“够你娘的诚意,你刘非欺人太甚,虽你贵为大司徒又如何,我太尉还不至于怕了你?混蛋玩意……”曹化雷顿时火冒三丈,心里已把刘非骂了个遍,照这个数目,那国库里的粮食银两如数奉上不算,还得自掏腰包?那曹化雷铁定不乐意啊,当下他强忍着怒火,阴沉着脸道:“刘大人,你好大的口气,你也不怕闪了舌头,想让老夫为你做嫁衣,你死了这条心吧。”
“果然,曹化雷你这个老匹夫,给脸不要脸的东西,仗着掌管兵权之职,这般目中无人,我贵为大司徒,还怕了你不成?既然你不识抬举,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本官定让你后悔不及……”刘非也是一肚子怒火,心里同样地也将曹化雷骂了一顿,这曹化雷,分明就是想独吞国库粮银,老子愿意与你平分,也算老子看得起你了,你千不该万不该,竟然敢触碰我的底线,刘非怒极反笑,道:“噢,依曹大人的意思,是没得商量了?”
“商量?哈哈,你是当我是软柿子可捏吗?奉劝刘大人一句,不要太过分了。”
“行,既然曹大人都这么说了,本官也奉劝曹大人一句,莫要土狗也想吞月亮……不知天高地厚。”
“你说谁是土狗?哼,我们拭目以待。”
“好,如你所愿,告辞。”刘非多说无益,起身离开。
“不送。”曹化雷也懒得理会。
刘非怒气冲冲地出了太尉府。
“刘大人,这曹化雷好大的胆子,要不下官让死侍了结了他?”那人作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提议道。
刘非转身便是一巴掌呼在了那人脸上,骂道:“蠢货,与曹化雷拼武力,你不是找死吗?”
“是是是,下官该死,下官错了。”
“哼,本官得不到的东西,他曹化雷也无福消受,传令下去,给我查国库粮食银两的去向,仔细的查,本官就不信了,他曹化雷会舍得一身剐,将这些粮食银两拿出来安置百姓,只要有一两对不上账,看本官怎么治他的罪。”
“是,下官这就去办。”那人匆匆离开而去。
这还查个屁啊,国库中实际的粮食银两与账簿上的数字相差甚远,别说曹化雷愿意把全部粮食银两都用在安置百姓上,哪怕他把整个太尉府卖了都堵不上那么大的窟窿,更何况,他曹化雷这种见钱眼开的奸臣,哪里会舍得将白花花的银两便宜了百姓。
可曹化雷也不是他刘非想治罪就治罪的,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更何况是手握兵权的曹化雷,他若反抗抵赖,却也够刘非头疼的。
果然,此后的一次朝堂之上,大司徒刘非指控了太尉曹化雷贪赃枉法之罪,并且有御史大人的账薄为证,对于这些粮食银两用在了何处,曹太尉也是百口莫辩。
曹太尉则指控大司徒刘非无中生有,联合自己人御史大人伪造账簿污蔑自己。